身后的人齐应,翻身上马,冲着城门就来。与此同时,弓箭手得了令,万箭齐,如雨一般直扑墙垛。
“君上小心!”城楼上有人喊了一声。
江玄瑾凝神看着,自下而上的箭,箭势不猛,一伸手就能捏住两支。
“准头真差。”他客观地评价。
云梯搭上了城墙,那副将也是读了兵法的,二话不说就想先来擒他,几步踏过云梯,身手瞧着十分矫健。翻过墙垛就是一招猛虎下山,要擒他咽喉。
乘虚和御风就在旁边站着,见状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反而是捏着长竿,将他踏上来的那云梯给掀了下去。
手横到他面前了,一看就没好生洗,指甲缝里都是泥。江玄瑾皱眉,侧头躲过他这一抓,猛地往他手肘窝一敲,顺势就将他这手扭了半个轴,压在了身后。
吃痛低喝,那副将反手就攻他下盘,挣脱他的桎梏。江玄瑾松开他,收腿躲了这一记横扫,再落脚,直接踩在了这人的脚踝上。
“咔……”地一声响,副将白了脸。
这人看起来分明没什么力气啊,下手怎么会这么重?
痛得浑身麻,那副将有些下不来台,咬着牙拼一把,抽了刀出来想横在他脖间。
江玄瑾反应比他快,刀一出鞘,他干净利落地便踢上这人的手,寒光凛凛的刀霎时脱飞半空,他一掌落在副将肩上,借力飞身翻跃,接住那刀,一个鹞子翻身落回原地,刀口对准副将咽喉。
“你是想这样吗?”他问。
极快的身手,因着没穿盔甲,比他灵活不少。副将感受着脖子上的凉意,终于变了脸色:“你……你怎么会武?”
紫阳君不该是个文人出身吗?
江玄瑾冷淡地道:“略懂皮毛。”
说着这词儿,他想起了就梧,微微一哂,补了一句:“比寻常略懂皮毛的人要好上两分。”
“阿嚏!”正领着人去截断平陵方向支援的就梧突然打了个喷嚏,震得身下的马都惊了惊。
“怎么回事?”他嘀咕,揉揉鼻尖道,“兴许是殿下念着我了,大家动作快些!”
“是!”浩浩荡荡的人马跟在后头,于东南方向横切过来,即将在前头的峡谷与平陵的援军相遇。
城楼上大风呼啸,副将回头才现只有他一人站在这城楼上,云梯断了,他身后连个护卫都没有。
“君……君上饶命啊。”他软了态度道,“卑职也只是奉命行事。”
刀柄有些脏,江玄瑾随手扔了,道:“让你的人都退了吧。”
若是刀还架在他脖子上,这话也只能听了,但他竟然把刀扔了来说这个?副将眼里闪过一丝狠戾,低头连声应着:“是是是,卑职这就让他们……送你一程!”
语气在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陡然一变,副将脚尖一翻就将地上的刀挑起来握在了手里,朝江玄瑾劈砍而来。仿佛是早就料到他有这一手,江玄瑾从容地侧身,拧住他的手腕,一脚踹在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