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陆国华死咬着嘴唇,只僵立在那里,话都说不出来了。
但事已至此,他们陆家的资金,现在都已经打到了越翔的账户上,他是再怎么后悔也没有用了。
半晌后,他终于迈开沉重的步子,一语不要向外走。
看着他颓丧的背影,我正暗爽,萧景笙却说:“小迪,替我送送陆先生。”
我当然想亲自羞辱他一番,可是……他毕竟是个男人,和他单独出去,我会不会又吃亏?
仿佛看出了我的担忧,萧景笙笑道:“你怕什么?我越翔的保安,可不是白养的。”
听了这话,我才放下心来,跟着陆国华出了办公室的房门。
一直送他到了大楼出口,他都是沉默不语,低着头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他拿了车,垂头丧气地要走,临走前才落下车窗,对我咬牙低吼了一句:“曾小迪!你和你那个姘头给我等着!我陆国华早晚要一雪今日之耻!”
插着口袋站在台阶上,我笑着说:“放心,我当然会等。”说着,声调一沉,“不过,是等着你的报应!”
送走了陆国华,我脚步轻快回楼上去。
半路遇到钟千丽,我睨了她一眼,脚步没停,她倒叫住了我:“曾小姐。”
“钟小姐有事?”
我回头问。
“没什么。”她低低地笑,“曾小姐今天大仇得报,肯定很开心了。”
我也笑,“这里面也有钟小姐的功劳,我还要谢谢你呢。”
“不用客气。”她拉着长音,别有暗示地说,“趁着现在还高兴得起来,就多高兴两天吧。不然往后,你可就只剩哭的时间了。”
说完,她傲然转身,踩着一双高跟鞋款款离开了。
盯着那个高挑的背影,我冷冷哼了一声,也回到了萧景笙的那间办公室。
“他走了?”
我一进门,萧景笙就含笑问我。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我面前就不再是那个冷酷面瘫的男人,现在,他明明比谁都喜欢笑。
就算是不笑的时候,眼睛里也带着星光般的暖意。
心里一阵温软,我也笑着说:“走了,临走前,又被我气了一通。”
“越来越厉害了!”
一边说着,他站起来走到我旁边,揉了揉我头顶的丝,替我拿上挎包,温声说:“好了,事情解决了,咱们走。”
“去哪儿?”
“回家。”他的声音有点懒洋洋的,“昨天胃痛躺了一天,今天没什么精神,不然再带去出去随便逛逛。”
回家的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
可是此时的气氛,和我们冷战的时候又是截然不同。
走到半路,我现前方停着辆骚红色的法拉利,再瞄一眼车牌,正是陆国华的车子。
远远的,我看到陆国华站在车门外,正一手拿着电话,一只脚在车胎上狠狠地踢着。
特意叫萧景笙放慢了车速,打开车窗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我听见他气急败坏的声音夹杂在风里:“操!找不到修车的,那就给我叫拖车!快点!快点!”
原来,是他的法拉利半路抛锚了。
我们的车从他身边开过后,我忍不住笑了,“萧景笙,你说现在,陆国华算不算祸不单行?法拉利这样的车都能抛锚,算他倒霉。”
萧景笙哼笑了一声,“活该。”
“对!就是活该!”
看我眉开眼笑,他又侧过脸来看我,“这么高兴?”
“当然了,大仇得报嘛!”
“那……打算怎么谢谢我?嗯?”
这人,刚帮了我,就想着趁机捞好处了。
略思索了下,他这么有钱有能力,可以说什么都不缺。而我能想到的,唯一可以用来谢他的方式,就是难以启齿的私密事。
脸上微微烫,我低声说:“大不了……大不了今天晚上,我任你处置好了。”
“哦?”
男人笑得坏坏的,“那请你吃棒棒糖怎么样?”
我不解,“什么棒棒糖?”
“真不懂?”
我老实地摇了摇头。
他略蹙着眉头,一双深邃的眸子里似是满意,又似是无奈,缓缓地说:“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女孩,什么都不知道。”
切!
白了他一眼,我当他小看人。
趁他又专心去开车,我打开手机百度,输入了“棒棒糖”。
一点搜索,出来的都是“阿尔卑斯”“星空之光”之类的糖果品牌。看看男人那个高深莫测的表情,我本能的知道他说的不是这些。
略一思考,又输入了“男人请女人吃棒棒糖”几个字。
这次一点开,看到搜索出的画面和解释,我的脸立刻腾的一下子,火辣辣地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