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非为了见眼前的男子一面,何以会去赴宴?要不是心里嫉妒的种子在心里膨胀,她如何会轻易就着了楚雁回的道?她现在总算明白,但凡牵涉到他的事,她真是傻得可以!
可恶的楚雁回,竟然利用她的嫉妒心来对付她。还有他也是好狠的心啊,将她的一片痴心踩在脚下践踏不说,竟还如此利用她的对他的感情来伤害她……
这个男人,真的好狠心啊!
满脸痛心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来时,秦香菱的眼中已经波澜不兴,一张美丽的小脸也是平静无波,“贺连决,这样说来,上次前来试探我功夫的也是你吧?”
原本对他是有所怀疑的,只是那日那黑衣人中了她的银针,惨叫着逃逸,让她误以为那人眼睛中了她的银针。是以在她的祖父派去打探贺连决的人回来后,便将他给排除在外,从而怀疑上了皇上。
只是她和祖父忐忐忑忑的等了好些日子,他们却是相安无事,渐渐的便将这事给抛到了脑后,以为没问题了,哪里知道人家等的就是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再来给他们迎头一击!
“的确是本世子。”贺连决毫不否认。
“你们好沉得住气啊!”秦香菱真是好佩服他和楚雁回,明明早就探到血玉在她手上,他们却是在等了这么久才出手,是该说他们谨慎吗?
贺连决轻蔑的道:“是你们太自以为是了。”
秦香菱自嘲一笑,“或许吧。”
“秦家一门乃是越国歼细,给本世子将秦家的人全部拿下,若有反抗,格杀勿论!”血玉在手,贺连决不想再同秦香菱多费唇舌,夹杂着内力的声音扬高了几分,整个丞相府的上空都荡漾着他的声音。
“是!”
只听远远近近,整齐划一的声音在丞相府的周围响起,一批黑衣人从院外跳了进来,直逼秦香菱。更有无数黑衣人在得了贺连决才命令后,飞快的分散在左相府内。
不多时,左相府内喊杀声、叫骂声、哭爹喊娘声、刀剑撞击声……汇成了一曲生命的哀歌。
秦香菱深深望了贺连决一眼,眼中迅速划过一抹凄色,一把银针自袖中滑出,朝着向她逼来的黑衣人撒了出去。趁着他们躲避的空档,飞快的关了窗户。
“小心有诈,让开!”贺连决凝眉提醒着,一道内力打出,窗户顿时破了个大洞。
从高墙上望进去,屋内哪里还有秦香菱在?
有黑衣人从窗户跳了进去,却在下一刻传来一声惨叫。
“大家小心些,不要有不必要的伤亡!”贺连决痛心的握了握拳,飞身上了屋顶,而后一道气劲砸开屋顶,从上往下看去,只见刚刚跳进去的手下跌在一个插满利器的大坑里,鲜血淋漓,已经死去。
几下掀了屋顶,将各个屋子都看了一遍,现除了其中两个屋子里挤了十几个丫头婆子外,并无秦香菱的身影。
“给我搜!”贺连决睚眦欲裂的道:“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将她搜出来!”
秦香菱的房中,竟是机关重重。
众人小心翼翼的拆解机关,终于在约莫两刻钟后才在床榻后的一面夹墙内找到了一个地道。
地道蜿蜒数十里,通向城外的一处密林。里面亦是布满了机关,等到机关拆除后到了城外的密林,哪里还有秦香菱的影子?
同时消失的还有秦匡。
除了他们祖孙二人以及早就被转移走的秦香菱的父兄外,秦家的其他人全都束手就擒。
秦家乃是越国歼细的事,在短短的时间里便传遍了整个上京,震惊了上京城的每一个人。要知道秦家在上京有四代人了,到秦匡这更是作为丞相屹立与大昭的朝堂之上,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南宫浩雷霆震怒,下旨抄了秦家的家产,将秦家的人全数收监,择日问斩。
同时嘉奖了贺连决,他与楚雁回的婚事也在最快的时间里定了下来——来年一月十八,宜嫁娶,乃是明年里最好的日子!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