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楼觉得自己活了快十八年,从来没有像今日这么憋屈过。
这不由又让他想起贺君临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呜呜呜,臭小子,六亲不认,真是太狠心了
这个外甥,简直让他又爱又恨
“啊,身上怎么突然这么痒”堂厅里,有人抓挠着身上大喊起来。
这一声就像是一个引子,牵引着近百人接二连三的跟着喊叫抓挠,“好痒啊,痒死了,谁给我挠挠背”
“受不了了,要死了。”
“”
一时间,大厅里沸腾起来,不管是潇湘馆的面还是客人,喊叫声哀嚎声和成一片。
“啊,怎么会这样”
带领楚西楼等人上楼的龟公正到了二楼楼口,见了下方的惨景,对他们说了句抱歉,便匆匆奔到楼下,手足无措的左看看右看看,然而不过几息的工夫,他也加入了挠痒痒大军。
“君七,停停。”
楚西楼微微抬头便看到下方境况,恍然意识到什么,眼睛倏地一亮,唤住扛着他的黑衣人,以只有他们几人听到的声音问道:“阿云,是你的杰作吧”
“你认为在场除了我,还能有谁有这能力”
扛着上官逸云的君九也停了下来,白衣少年乖顺的趴在他的肩头,一脸的傲娇,“哼,谁叫那些个肮脏的东西敢亵渎本世子没有弄瞎他们的眼睛已经是便宜他们了。”
君七和君九心中一颤,身形几不可见的抖了抖。
还好,还好上官世子是他们殿下的朋友,否则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抛开他们惊才绝艳的殿下不谈,这年轻一代的公子哥们,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厉害啊
“嘘嘘”楚西楼闻言连忙嘘了两声,“阿云你声音轻点,咱们现在可是在越国,潇湘馆的地盘上,可不是咱们横着走的西陵。”
“那又怎么样”上官逸云没所谓的道,那张扬的话语与他的形象不甚相符,一点也没有在别人地盘的自觉,“敢招惹本世子,就要有吃苦头的觉悟”
也是,楚西楼和楚月满兄弟二人都敢进皇宫剃越国皇帝的光头了,他这点又算个啥
楚西楼微微抽了抽嘴角。
上官逸云是他们几个中最小的,十五六岁的少年长相酷似他爹秦王上官誉,外表看起来很是单纯乖巧,实则性子却截然相反,分明就是个腹黑的小恶魔
楚西楼为下面的人默哀了两息工夫问道:“阿云,他们没什么吧”
“不过是让他们痒上两个时辰而已,没什么大碍。”上官逸云说着轻笑道:“不过要想不受罪也很简单,用尿擦一遍身子即可。”
痒上两个时辰而已
楚西楼扫了眼下方,再次抽搐嘴角。
莫看上官逸云说的轻轻巧巧,他敢保证,楼下那些家伙两个时辰后就算不脱层皮,也势必要头破血流
“走了走了,快些给爷找几个人来侍候爷,完了回去睡觉去。”楚西楼催促道。
既然他家外甥决定的事,断没有就此罢休的道理,还不如老老实实的接受,然后再想办法
君九和君七不再停留,抬脚跨上二楼。
二楼的通道四通八达,若是没有人带领,只怕会迷路。
就在他们在楼口徘徊之际,一个身着紫衣的二十多岁的男人一脸满足的从包间里出来,正欲往另一条私密的通道离开,却不经意看见两个黑衣人扛着人站在那里,慢悠悠的走了上去。
“新来的吧”紫衣男人抬起楚西楼下巴,让他正视自己,在看清他容貌的刹那,眼睛都直了,是以问君七道。
君七以为他是问他们第一次来潇湘馆,回道:“新来的。”
紫衣男人满意的点点头,又看了看上官逸云,心下甚为欢喜,对君七君九打了个手势,“扛着他们,跟我来。”
君七君九相视一眼,便跟着紫衣男人身后。
他们的任务就是把楚西楼和上官逸云扛到潇湘馆,然后找个十个八个面给他们,只要不跨出最后那一步就行。等到两位公子的穴道解开,他们就能离去了。
没一会儿,紫衣男子将他们带到一间装饰奢华大气的包间。
“把他们放到床榻上,你们就下去吧。”紫衣男人颐指气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