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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期待,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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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简单愿望可不可以实现?他可不可以再给她几个美好温暖的回忆片段?莫回内心激烈地冲撞着。

张青说的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她能改变的是她的现在,以及将来。

她不求将来还有他作伴,只要现在就好。

章凌硕并不知道她在看什么,觉得她的眼光无碍,反而更像梦里的那抹温和目光,索性让她看着。

“你曾经用过生命爱过一个人吗?”是莫回的声音,激烈的心思翻转之后,是平静的嗓音。

“没有。”章凌硕回答,声音沉稳而充满磁性。

“没有?你这样的人生活里缺不美丽优秀的女人。”莫回掩不住心里泛起的酸气,却也还是语气平淡地说。

“嗯。男人理性多于感性,可能会喜欢,但爱,几乎没有。”章凌硕冷静地回答,语气里也没有起伏。

爱情之于男人,不过是生活的调味剂,却是女人的必须品。

“为什么?”她不明白。

“因为忙碌,没有过多的时间留意。”他诚实对答,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今天有些不一样,多了一份活力,眼底多了份期待。

这是为什么?

“你的心里就没任何一个女人的位置?”莫回轻声问,有些害怕他的答案。

“有两个。”不知道为什么,章凌硕思考之后,给予正面的答案。

对于这个女人,他不想欺骗。

闻言,莫回心凉着。

“嗯,是两个。一个是我的未婚妻,我们订婚两年却迟迟没有结婚。她是个美丽又自信的女人,我欣赏她,在她的家庭危机时与她订婚,随着相处时间变多,慢慢了解她,现我们之间有很多不同。她喜欢热闹,我喜欢安静;她喜欢品牌宝珠,我喜欢简单。很多的生活习惯都不一样,我们要是结婚肯定是个灾难。”章凌硕简单地说着,挑了个干净的凳子坐下,目光幽幽望着前方,“我想过结束目前的关系,却不知道怎么做才会不伤害她。其实来这里,也算是在躲避她。”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跟她说这些,这些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莫回沉默,两年前那个与他偎依出现在屏幕上,一脸灿笑的女人也不是他内心期待的人吗?这样的女人都无法走进他的心里,她又哪来的愚蠢的自信想在他的世界里插上一脚?不是自取其辱吗?

“还有一个呢?”莫回幽幽地开品。

“她……是我儿时在小村落认识一个的女孩,她很胖,长得也不漂亮。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不由自主的伤害她。我爷爷在世时曾将她定为我的未婚妻,她就从那个偏远的小村里跑到城市里找我,她傻里傻气的,每天都做点让人无话可说的傻事儿。不过,这个傻女孩却在我母亲生命垂危时,切了一边的肾救她。”

莫回背过身,她在他心里就只是这样吗?

傻里傻气,又胖又傻的女人而已。

“……她切完肾,还没醒来时,我们全家就举家牵到美国。从此,再也没有她的消息。”章凌硕挣扎良久,将最难启齿的那一段说出口。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的女人说莫回的事,他不知道。

也许是不远处的小溪,像极了莫回村落里的池塘。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莫回不回头看他,怕一回头是掩不住的恨。

是恨啊!不恨谁,只恨自己。

恨自己到现在还在期待他的答案。

“因为……害怕!”

“……”害怕?为什么?明明会害怕,会恐慌的一直是她?他害怕什么?

“害怕被她再次缠上。”章凌硕如实说着,现在才现当时的自己是多么的残忍。

莫回双手紧紧握在身侧,浑身抖着。

她自以为的爱情,是别人避之不及的猛兽;她以为的爱情,原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让她爱的人避之不及。

“现在却迫不及待地想见她,想看看她的样子,想让她痛痛快快的恨一回。”章凌硕转头看着莫回,“她的生活一直很委屈,在她家被家人委屈,来我家被我和父母委屈着,最后还被抛弃……”

他是在可怜她吗?她不要别人的同情,尤其是他!

“如果她已经死了呢?”

她感觉身后的人几乎抖了一下,陷入长久的沉默。

“那我就把她的骨灰挖出来!”

那我就把她的骨灰挖出来!

莫回侧目看着章凌硕,他眉眼如画,纯黑的眸子温和却坚定地凝视着山下的那抹溪流,他的俊眸里有太多的内容,那些内容有她懂的,也有她看不明白的,全都在一刹那间涌现出来。

但只是一闪即逝。

在她未看清楚前,他又变回原来清隽温雅的一面。

“你是想学伍子胥鞭尸吗?她也许早就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了,早已忘记你!”莫回轻声问,她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她还能这样平静。

章凌硕像被闷雷打中,整个人又僵了一下,挺拔的身形在那一刻好像撑不住,微微弯了腰身。

她过上了与他无关的生活!他从未想过,或者说他从来不往这方向想过。莫回在他生命中真真实实地待了十七年,自顾自地亲近了他十七年,比他的爷爷、他的父母停留在他生命里的时间更长。她几乎参与了他年少彷徨时期的所有路程,甚至在他青年时期,她也强悍地掺了一脚。

他知道,他也同样在她的生命里划上了更浓墨重彩的一笔,几乎是刻入她的骨髓里的一笔。这样的深刻可以遗忘,可以被遗忘吗?

如果这样像莫回这样拥有浓烈情感的人,都可以将他遗忘,这世上还有什么可以久留的。

他摇摇头,拒绝相信这个可能性。

“她不会,世上所有的女人都会忘记,她不会!”章凌硕坚定地说着,他对这一点很笃定。

“为什么?”她忍不住失声问。

“因为她爱我!”章凌硕不经细想便脱口而出。

她爱他,胜过他爱自己。

莫回双手紧握在身侧,这个男人该死的自信,自信得让人想打他。可他说的却是事实,她爱他,是啊!在还未曾明白情爱的面貌之前,就已经爱上他,没有其他选择。

“那你呢?”她颤抖地问。

即使佯装旁观者问他,她仍害怕得不敢看他。他的答案,在那十七年间,她不关注,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想过,只是一味地奉献自己的情感,全然忘了他的感受。

他有爱过她吗?就算没有爱,会不会有一点点的喜欢成分?

“她有时候很可爱。”章凌硕在脑海中思量着,如果问这个问题的是莫回,他该如何答,才是对她最好的答案。这两年前他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只是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

“……”莫回的心凉着,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他的答案只是如此?

“我很遗憾当时没有给她多留一些关心的片段,在我的回忆画面里,我对她很糟糕。我想很多女人都希望自己喜欢的男人能多给她们一些关心或问侯,我当时无心于此,对她很冷淡。我爷爷说她是上天的宠儿,没有忧愁,天生就是来享乐的。如果没遇上我,她应该是这样过的,即使在小时候会被人欺负,长大了她应该也能分辨周围人的善意和恶意。然后遇上一个对她好的人结婚,平平淡淡过完一生就好。只是她刚好遇到了,不会珍惜她的我,所以她注定要受苦。”章凌硕说着。

这些话,他以前没有想过,而现在他的感觉比以前深刻,但他总感觉是在敷衍,明明是自内心的话,为什么他觉得自己说得并不真诚,反而还是虚假得可怕?

这就是他的答案吗?

等了这么多年的答案。

如果她年少的岁月未曾遇到他,她的生活会怎样?她不知道!

也许会浑浑噩噩地过着,跟着章爷爷慢慢地长大,接受着章爷爷细腻地照顾,然后也能成长成一个受人喜欢的孩子,是不?

可是生活就是生活,没有这么多的假设。章爷爷为她的生活带来一份亲人的温暖,他则为她带来一份张扬与喜悦,还有心动。那时候他张扬、喜恶表现明显,但内心很温暖,嘴很坏,却会关心人。

现在,他收敛了张扬,对所有人都温和有礼,她却能知道他心底的不快。因为没有人能让他燃起逗弄的兴致,没有人能到达他的心底。而她似乎也只有在那段年少时期进伫过他的心底,章爷爷离世后,他对她便是疏离与淡漠。

这么多年来,他总是如此的。

没有把自己的心交给任何人,连自己的情绪都很少展露给其他人。

一个男人以少年之姿进入一个跨国集团,并将它展壮大,没有魄力是不可能会实现的;一个尚未出社会的工作的年轻人,如何控制一帮在商场老得成精,以利益为重的商人。她知道,但她知道就算是聪颖如他,在那样的年纪,也有过困扰,也会有挫折感,但这些情绪她都没看到,或者是被他隐藏了起来。

而这个优秀俊朗的男人,却始终是孤独的,即使被众人围在人群的正中央,他依旧是孤独的,几乎跟他的年纪一样漫长的孤独。

为什么她要这么了解他?若是不了解,她的心痛会不会少一些?

莫回捂住胸口,心痛得吓人,一波接着一波的晕眩,让她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无血色。

章凌硕察觉她的异样,连忙舒臂要抱住她。

莫回强撑着,看着他焦急的脸在她的视线里变成重影,变得模糊不清。炙热的太阳,闷热的气息,充斥着莫回的脑海,形成了难受的缺氧状态。

“章凌硕,我爱你!”在晕厥前,莫回细声说着。

然后,放任黑暗沉入黑暗的牢狱。

如果这一次是她的绝境,她希望这句话会成为她生命中最后的话!

爱他,直到生命的终结。

木质的大床内,一个苍白得几乎透明的女人,静静地躺在上面,浅蓝色的床被将她紧紧包裹在其中,将她衬托得更加瘦削、娇小。

章凌硕在桌前坐着,处理手中的公事。

漂亮的眼眸,不时地看向床间的小女人。

她还是没清醒的迹象。

章凌硕,我爱你!

她细细的声音再次飘进他的脑海里,在一片平静的海面上掀起一阵狂风暴雨。那句话她说得很轻,几乎是气音,他还是清楚地听到了。

我爱你!这三个字早已被无数人说得失去了最初的感动,仅剩下无趣的乏味。跟他说过这三个字的女人,他忘了有多少。却没有一个女人会像床上这个瘦削的小女人说得惊心动魄,几乎在用生命的力量在表达。

而更奇怪的是,他竟然不排斥。

相反地,他听到之后,心里竟然还有愉悦的感觉。

他忘不了,她毫无预兆地晕倒在他的面前,他内心深处涌起的阵阵恐慌,心脏几乎跳出胸膛。

神智全失地抱着她下山,她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没有半分生命迹象,仿佛随时都会在他怀里消逝!

这辈子有没有这样恐慌过?

答案是,没有。

年少时期,他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个人挑战公司里的那帮老古董,连续不停地为一个他看好的案子辩论了七个小时,把所有的人都给说败下阵,咬牙承认他的方案。那算是他人生中的大事件之一,以前的生活没有给他任何这方面的实战经验,但他没有任何恐慌,因为他知道那些漂亮的数据无人可推翻。

但这次他面对的是虚无飘缈的生命,张扬而随性,他掌控不住,也没有任何人能掌控住生命的脉搏,只能听天由命。爷爷的去世、母亲的患病,他深刻知道生命的无常,却也不会恐慌。

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终点,爷爷的终点是奶奶,爷爷的离世他没有太多伤心,愿意相信死后有团圆的世界;他的母亲的终点,他相信也不会是他,虽然血浓于水,他的母亲爱他如命,但若两年前她行至生命的终点时,她最后要见的人应该是他的父亲。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终点,他没有。

而她,昏迷前的那句话,让他相信,她的终点会是他。才一起走过数十个晨昏的女人,他就是莫名的相信她。

相信她爱他!很爱很爱!

他找不出理由。

她,那床上那个瘦削的小女人,轻易将生命消逝这样的恐慌丢给他,自己晕倒在他的怀里,不醒人世。

章凌硕敲键盘的手微抖了一下,漂亮的唇形不悦地抿紧,然后继续流畅地敲打着。

哼!他绝不要再承受第二次。

再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他加快手上的进程,免得等会她醒了,他还在忙碌!

一阵凉凉的夜风从花木窗吹进,带来一阵小花园里的清香。

莫回在一阵淡淡的花香中,幽幽转醒。

睫毛动了动,缓缓张开眼,她缓缓地转头,看到章凌硕专注的眼,他的眼看的方向是她这边。

才一眼,她就知道,她在他的房间,睡在他的床边。而他正模样悠闲地坐在桌边,修长的双腿交叉,一只手半抚着额,表情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她的小脸有点热,不再看他,转头侧着埋进浅蓝色的棉软的枕头里,现自己的脸更加热气,连带心跳也加快跳动起来,因为薄被里都是他清爽好闻的味道。

“你晕倒了,我只能把你带回我的房间。”俊眸因为她的小动作变得温暖柔软,带着笑意,他解释着。

一提及此,他的心又微微提起来。

“谢谢!”莫回没动,轻声答谢。她轻轻动了动手,现手上滴着点滴,点滴瓶里还剩一大瓶,正以极为缓慢的速度往她的身体里流进。

“医生说你是血糖过低导致昏迷,打了葡萄糖和盐水,等你醒了再加入其他药。”章凌硕温声说明,站起身无声地走到床边。

“我知道。”莫回收回手上的视线,脑海里回想起晕倒前的“我爱你”,那时候她的声音很轻,他应该没听到吧!

“我听到了。”身后的男人说着,声音近在咫尺。

莫回回头,瞪着已经坐上床沿,微微斜倚在木床床柱边的男人,他是走路没声音吗?突然就出现在她的身后。

“那句‘我爱你’,我听到了。”他挑挑眉,极为好心地为她的困惑而解释着,看到她醒了,紧绷的心情放松,又想逗她。

脸蓦地爆红,似乎还冒着层层的热气。

章凌硕露牙愉悦地笑着,这小女人真有趣,平时冷淡,脸红时带出了一丝女人味,犹如清晨羞怯的花朵,抹上了份淡红。

这个男人,可以更坏一点!莫回咬牙想着。

“你本来就是对我说的,要是我这个当事人听不到,岂不是浪费了你的满腔热忱与心意?”只是她的告白为什么会带有一股浓郁的绝望?一想到此,他心里就烦躁起来。

章凌硕皱眉,借着倒药的动作掩饰他的烦躁。

“……”莫回有种想找个坑把自己埋进去,几百年不出来的冲动。而她也拉高了薄被想把脸埋进被里,只不过半路被他的大手截住了。

“来,把药给吃了。”识别她的意图,章凌硕的大手抓起她的小手,把抓好的药放进她细白的小手里,另一只手则将装着温水的玻璃杯不由分说地塞进她的手里,也不理会她是否能端得住。

他在照顾人方面始终是个大孩子!即使能够毫无差错的撑控一家大集团,他对待人方面一直没有任何进步,跟年少时期一模一样,粗鲁而细腻着。

莫回无言接过,仰头吃下手中的药片。

“你不怕我给你的是毒药?”章凌硕突然凑近她,俊眸里充满着十分强烈的好奇。

“不怕。”就算你给的是毒药,我也会吃。

莫回在心里补充着。

“真是无趣的女人。”他无聊地下着评论,脱掉脚上的拖鞋,倾身上床。

“你干什么?”莫回问着,差点将手里的玻璃杯弄洒在床上。

“小心!”大手迅速接过她手里的玻璃杯,不算温柔地放在桌上,“进去点。”

“你……你要做什么?”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着了。

“大晚上,上床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睡觉!女人,进去一点!”他催促着,莫回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几乎像个孩子一样闪烁着戏谑光芒的大男人。

前楼有这么多的客房,他为什么就非要跟她挤同一张床!莫回在心底无力呐喊,几乎要脱口而出,但触及他的目光,她还是听话地移向床的内侧。

古时的床多放置墙边,而这屋子里的所有摆设她住进来时都没做过任何的改动。她缩了缩自己的身体,身体碰到冰冷的墙面,她本能地抖了一下。

章凌硕躺下,与她同盖一张被,转向床内侧,瞪着缩在墙角的女人,她防备的模样像极了一只防人的小猫,瘦瘦小小,眼睛又黑白分明。退却了原来的冷漠,她竟然能有这么可爱的一面,章凌硕满意地想着,却十分不满床上的某一点。

“猫。”他唤着,漂亮的眼不离她的眼半分。

“……”莫回不回答。

她不认为他是在叫她。

“猫儿。”他又唤了一声,声音充满着温柔磁性,在黑夜里,温柔的灯光的显得异常的诱惑人。

她怒瞪着他,脸颊也跟着鼓起来,可爱的模样惹来他长指的轻戳。

“这模样分明就是只化成人形的猫嘛!还不让人叫。”他轻笑着,笑声温和,漂亮的眼微弯,心里因她的清醒而微微放松。

他穿着一身纯棉睡衣,睡衣最上端的扣子未扣,露出他健康的肤色,还有好看漂亮的锁骨。

修长强健的身形,配上俊朗的脸庞,他就是活脱脱的妖精。

“妖精。”她淡淡回着,夜晚的妖精。

章凌硕愣了一下,听清她的话,爽朗的笑声继续流泄在室内。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可爱到让他百逗不腻。

“空着中间这么大块的位置,自己却贴墙而睡。是怕我不小心半夜上演摧手棘花的火热戏码吗?或者是你想欲拒还迎?”他挑着入鬓的眉,伸长手将她捞至身旁,又调整了一下两人身上的薄被。他的手也放入棉被内,放置在她的手边,却没有握住她的手。

室内安静,只有两人轻浅均匀的呼吸声。

章凌硕看着床顶,是清代普通的绸质布料,上面绣着普通的莲花图,不是他要找的图案。

“我从没照顾过人。”他徐声说道,算是对刚才的解释。知道她没睡,因为他能感觉到她紧绷的身体一直都没放松下来过,像一张拉紧的弓。

莫回闻言,微微转头看向他的一侧,他完美的侧脸在她眼前放大,他真是上帝的宠儿,连侧面都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她看向他有份浅浅落寞的眼。

他是在向她解释刚才的举动吗?

心,只因他一句话又快活地跳动起来。

“我知道。”她轻声答,以往他的私生活以前都是她和家里的佣人在打理,哪里需要他这个大少爷动手的,他只要负责坐在餐厅内吃就好,他吃得高兴,她就能笑上一天,他皱眉,她就犯愁,忙着下一顿能取悦他的胃。

而他身体一向健康,连家里的专职医生,他都记不住人家的样子,一生起病自然有一堆人站在他身边等着服侍他。

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生活,他不会照顾别人很正常。

章凌硕轻笑着,在棉被里轻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现她的体温好像一直都不太高,和初见时一样,都是凉凉的。

莫回因他的动作,抬头看他,两人四目相对。

“既然你爱我,那就试试吧!”他表情微恼,露牙笑着。

莫回微讶,也跟着浅浅地笑着。

“好。”她低应,回握住他温暖的大手。

他害怕她再病着,所以他陪着她睡;怕她着凉,所以他拉她靠近他。

莫回心里暖着,疼着,因他不言而喻的关心,这个男人很少跟别人的解释些什么,做些什么。却无意中改变了竹溪镇所有人的生活,无意中让她对他情根更加深种。

他总是在不轻易间给她一点温暖,让她忘不了他给的美好。可是,已经确定想陪着他走上他在竹溪镇的一程,像多年前的小村落里的时光一样。这一次,她只陪着他,不惊扰他,不缠他,静静陪在他的身旁就好。

听着身边的男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她绽放美丽的笑靥,闭眼,跟着进入梦乡。

清晨,薄雾围绕,空气里弥漫微凉的气息。

床间的女人在男人的手臂上幽幽转醒,困顿的模样极为惹人怜爱。

“我的手快麻掉了。”见她已经醒来,章凌硕掀唇,隐含笑意说着,语气很是无辜。

“……”莫回瞪着他,初醒的茫然全消,轻轻将头移下他的手臂。内心微微讶异着,她什么时候枕上他的手臂了?

“很无趣的反应,你就不能稍微惊讶一点吗?”章凌硕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抽回手臂,神色带着浓浓的遗憾,起身习惯性地整理身上十分整齐的衣物,“我下楼了,别太想我。”

“……”她竟然熟睡到连他起来换过衣服都不知道,想到这儿她耳根都有点红烫了。

章凌硕出门之际还回头望了望莫回,露出愉悦的笑容和爽朗的笑声,笑得莫回的脸都红起来了。

章凌硕神色愉快的下楼,打开笔记本,开始一天的忙碌。

他天一亮就醒了,见枕在他手臂上的女人睡得像只贪睡的小猫,一时间竟然看痴了。他活了将近三十年才现自己原来也是那种能把一个女人看痴的男人,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女,却能让人移不开视线,连睡着都拧着的淡眉,别有一番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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