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心朵,一会给房间喷些杀虫剂,家里有蚊子,昨天晚上吵死了 。”
“好,”于心朵的眼睛弯了弯,炎辰景正低下头扣着扣子,错过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伤痛。
原来在炎辰景的眼中,于心朵只是一只蚊子,还是一只很吵的蚊子。
吃过了早饭,炎辰景就拿起自己的文件包准备去上班,他是感觉于心朵有些奇怪,好像是太安静了一些,可是也没有太在意什么,就在他要刚出去时,他的手却是被人给拉住了,就连手里的公文包也是不亦而飞了。
“辰景,我和你一起去上班吧?”于心朵站在他身边笑咪咪的说着,还拉住他的胳膊,似乎比他还要急。
炎辰景却是停下,盯着她笑的过分灿烂的脸。他的唇角有些淡讽弯了下来,“于心朵, 你是想要证明什么,还是不放心?”
于心朵一愣,有些被看穿的狼狈感,果然在这个男人的眼中,她所想的,所做的一切都是无所顿形的。
“如果你不相信我,大可以去,24小时监视就行,”他的声音很轻,就像是一阵风一样吹起了于心朵的丝,但是那种冷意却也渗进了她的心里。
她的手指握紧手中的公文包,然后低下头,将公文包还给了他,“我看我还是不去了,那里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炎辰景接过自己的公文包,一句话也没有留的大步离开,就连背影都是透着十足的冷意,如果,他能回头,如果能回头一下,就会看到了于心朵脸上的伤心欲绝,还有一颗颗夺眶而出的泪水 ,可是他没有,始终都是没有。
真的,只要你一回头,就会现,我在你的身后,那是怎样的一种伤痛。
她走回了家,换了一件比较简单的衣服,就去了福利院,这次却是什么也没有做。
只是坐在地上,看着安之然画着那些画。
“你为什么不去?”安之然总算是和她说上那么一两个字了,虽然有时还是很简单,可是比起以前,这已经算是给于心朵极大的面子了。
“他会生气,会不理我,我们的感情现在经不起一点的波折,我已经很让他失望了,我怕,”
于心将自己的脸在膝盖上,没有以前的热情与精力,现在的她就像是一朵失去水份的花朵一样,而她现在是内优外患,要顾及这个,要顾及那个,日子越过越辛苦。
“他没有让你失望吗?”安之然一针见血的插进了于心朵的心里。
于心朵苦笑一声,“他没有啊,我已经很让他为难了,他本来是可以和我离婚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可是他没有,我感觉我很对不起他,还能对他要求些什么,再要求,连我自己看不起自己了。”
“你很蠢,”安之然抿了一下自己的唇角,然后一笔一画的画着手中的没有完成的画像。而他并没有说出一句话,否则,可能她会更加的痛苦。
于心朵抬起脸,她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蠢吗,我比你聪明多了,她站了起来,有些生气的离开,可是生气有时便是一种遮掩,一种心虚,或者可以说是一种逃避。安之然突然抬起头,望着她向前跑去的身影,他将自己的背靠在了身后的轮椅上,手中的画笔也是无意识的转了起来。
“蠢女人,他不爱你的,”而他的叹息声,于心朵听不到, 她最好是没有听到,不则,她可能就不是绝望,而是痛苦了。
向天宇拉开门走了进来,然后扔下了一份红色的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