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臣鸿拓气笑了,“我好心找你去happy,你反倒来诅咒我……”
蒋俞之挂了电话。
臣鸿拓看着手机:“日,又挂我电话。”
旁边的男人赶紧给他倒酒:“怎么了,臣总,您在跟谁打电话呀。”
“我兄弟,你不认识。”
“您不说,怎么知道我不认识呢?”男人笑得欢,手摸到了下方,技巧性的给臣鸿拓来了几下,“是不是那位蒋总呀?”
臣鸿拓瞧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其实我见过那位蒋总一面……”男人脸上出现不同于举动的,可疑的羞涩。
“喜欢他?”
“当然,更喜欢臣总……”
“少来了,”臣鸿拓任他主动着,没什么反应,他往后一靠,“你没可能的,别想了,先想好今晚怎么招待我吧。”
他和蒋俞之认识二十来年,那点了解还是有的。
他听过外头的传闻,说蒋俞之包养谁谁谁,又或是点了某个明星——都是扯谈。
蒋俞之从来不包养别人,就算找,也就是一晚上的事,睡完了基本没可能再见第二次,口味没什么独特,就是不喜欢太骚的。
明星就更不用说,蒋俞之最烦多事的人,那些明星贴上来就想搞大新闻,蒋俞之会理他们才怪了。
这么一想,他这位好友会结婚,倒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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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时意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他动了动脑袋,只觉得头疼欲裂,半眯着眼盯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是在哪里?
他深吸口气,手撑在床上起来,看到了不远处大桌前,正敛眼看着手提的男人。
男人西装笔挺,五官冷峻,光坐着都能让人感觉到巨大存在感。
蒋俞之眼都没抬:“醒了。”
叶时意被叫回神,赶紧坐直,两脚探到了地上,踩上了厚重的地毯。
“你是谁?”
宿醉加上烧,叶时意的嗓音微微哑。
蒋俞之看完最后这一行字,才悠悠站起身来。
他一路走到叶时意面前,看到对方的眼神越变越疑惑,忍不住轻笑了声。
他问:“头还疼么。”
叶时意看着面前的人,忽然脱口而出:“你是……那位客人?”
蒋俞之挑挑眉:“怎么认出来的。”
“我记得你的西装,声音也……有点耳熟,”叶时意言简意赅,“我怎么会在这里,我麻烦到你了?”
蒋俞之反问:“你就不担心我是坏人?”
“我没钱,你劫我没用。”叶时意坦诚道。
“不可以劫色?”
叶时意扯开苍白的嘴角,笑了笑:“您不用跟我开玩笑,可以给我一杯水吗?或者告诉我在哪,我自己去倒也行。”
蒋俞之拿起桌上的矿泉水递给他:“你昨天喝的,我没碰过。”
“……谢谢。”
叶时意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喝完终于舒服了一点,他也终于想起了昨晚的记忆。
他被灌酒了,在厕所里被带走的。
他看了看所处房间的装潢,心里叹了口气:“谢谢你送我到酒店……这间房间多少钱?我来付吧。”
“你该问我的名字,而不是酒店的价格。”
叶时意忙道:“不好意思,我一时忘了,我叫叶时意,您叫?”
男人终于得逞,扬起唇角道:“蒋俞之。”
“蒋……”
叶时意话刚开了个头,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上次他直接喝昏了,就连走路都要几人拖着,这回他虽然有些重心不稳,但好歹意识还是清醒的。
打脸总是来得飞快,他这句话刚说完,不过两分钟,就觉得脑中一片混沌,瞬间就不知天南地北。
这酒正是之前陈功给他喝的那种,后劲大。臣鸿拓之所以一早就趴下,是因为两人喝的完全是不同的酒。
蒋俞之道:“回去就把那药丢了。”
省得总有这些侥幸心理。
半天都没得到回应,蒋俞之敛眼看去,叶时意已经闭了眼,这个角度能清楚的看到他轻颤的睫毛,眉头紧紧皱着,看起来非常不舒服。
车子开进蒋宅,吴秘书适时开口:“蒋总,需不需要我帮您……”
“不用,”蒋俞之大手一捞,轻松把人扶起,径直下了车,“回去吧。”
怀中的人体重出乎意料的轻,明明是一米八往上走的个子,蒋俞之却觉得他体重都没超过一百斤。
当然,虽然最近因为公司的事到处奔波,瘦了不少,但叶时意的体重还是远超一百斤的。
打开门,蒋俞之把人扶到沙上,虽然他不是第一次见到醉酒后的叶时意,但亲自照顾并送回家还是头一回。
叶时意跟上次一样,醉了之后不爱闹,就这么乖乖躺着,不过这次他似乎有所进步,时不时还能眯开眼睛看看面前的人。
“蒋先生,”他说得断断续续,“你不用管我,我一会……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