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蒋俞之想得没错,叶时意的身材意外的好,皮肤虽然比起别的男人都要白一些,但显然有好好锻炼,肌肉线条恰到好处,不明显也不松垮。
因为姿势,蒋俞之看不到下边,只能勉强看到白色的内/裤。
叶时意没现对方的视线,室内开了暖气,他也不觉得冷,两手放在膝上乖乖坐着。
蒋俞之只看了几眼就转过了身,帮他拿出睡衣。
叶时意抓住睡衣衣角:“我,我自己穿吧……不麻烦您了。”
蒋俞之沉默几秒,松手:“嗯。”
反正暖气开着,他湿衣服脱了,光着身子也不大会感冒,再说还有被子在。
他伸手,把叶时意的黑搅乱:“睡吧,明天还有得你难受的。”
蒋俞之出去后,叶时意才慢吞吞开始动作——结果他才把睡衣套上脑袋,就承受不住头部的沉重感,身子直直往后倒去,在被褥里进入了梦乡。
蒋俞之回到房间,伸手拉扯了两下领带,喉结那股闷气这才重重呼了出来。
叶时意就像是块宝物,浑身上下,由内到外,都合他的心意。
蒋俞之扯嘴笑笑,径直转身进了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上次他直接喝昏了,就连走路都要几人拖着,这回他虽然有些重心不稳,但好歹意识还是清醒的。
打脸总是来得飞快,他这句话刚说完,不过两分钟,就觉得脑中一片混沌,瞬间就不知天南地北。
这酒正是之前陈功给他喝的那种,后劲大。臣鸿拓之所以一早就趴下,是因为两人喝的完全是不同的酒。
蒋俞之道:“回去就把那药丢了。”
省得总有这些侥幸心理。
半天都没得到回应,蒋俞之敛眼看去,叶时意已经闭了眼,这个角度能清楚的看到他轻颤的睫毛,眉头紧紧皱着,看起来非常不舒服。
车子开进蒋宅,吴秘书适时开口:“蒋总,需不需要我帮您……”
“不用,”蒋俞之大手一捞,轻松把人扶起,径直下了车,“回去吧。”
怀中的人体重出乎意料的轻,明明是一米八往上走的个子,蒋俞之却觉得他体重都没超过一百斤。
当然,虽然最近因为公司的事到处奔波,瘦了不少,但叶时意的体重还是远超一百斤的。
打开门,蒋俞之把人扶到沙上,虽然他不是第一次见到醉酒后的叶时意,但亲自照顾并送回家还是头一回。
叶时意跟上次一样,醉了之后不爱闹,就这么乖乖躺着,不过这次他似乎有所进步,时不时还能眯开眼睛看看面前的人。
“蒋先生,”他说得断断续续,“你不用管我,我一会……自己回去。”
怕蒋俞之听不懂,他补充道,“回房间。”
蒋俞之问:“想不想吐。”
叶时意小幅度地摇摇头,他就是怕这类情况生,所以晚饭特地吃得少了些。虽然这样对胃不好,但总比喝醉后,恶心到别人强。
“坐好。”
丢下这句话,蒋俞之就转身走了。
叶时意脑袋昏昏沉沉的,依靠本能在沙上找了个自觉舒服的姿势——实际上也没舒服到哪去。他实在没力气爬楼梯了,正准备就这么凑合一晚上,又听见一道脚步声。
紧接着,是什么东西放到桌上的声音。
“手给我。”蒋俞之不知何时走了回来。
叶时意睁开眼缝,只能看到那一只大手,宽大,没有茧,干干净净,他下意识伸过手,蒋俞之顺着抓住他的手腕,把人拉了起来。
一根吸管送进他嘴里。
叶时意哪还管的上是什么,依着全喝了进去。
酸酸稠稠的,是酸奶。
蒋俞之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买回来的,可能过期了。”
他存心想吓吓叶时意,拿出来时他就检查过了,上个月刚出厂,新鲜着。
叶时意含糊不清地嗯了声,继续乖乖吸着吸管,把满满一杯酸奶喝了个干净。
喝完,蒋俞之抽出两张纸给他擦净嘴,这回手直接伸进西装里,隔着一条单薄的白衬衫搂住他的腰:“上楼。”
原以为不到一百斤的人,腰间手感却意外的好。
“嗯,对不起。”叶时意边说边站起来。
蒋俞之失笑:“在道什么歉?”
“给你……添麻烦了。”叶时意显然还有几分清醒,他原本想拒绝的,但每次看到蒋俞之伸过来的依仗,身体却又都不由自主的靠上去。
蒋俞之搂着他上楼,几乎是把他整个人腾空抬起来的姿势:“以后别碰酒。”
“好。”
“解酒药丢了。”
“嗯……”
蒋俞之把人带进房间,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叶时意的房间。
跟预想中的一样,收拾的干净整洁,东西都放得齐整,却因为太过简单,总觉得整个房间空荡荡的。
家里的被单都是蒋俞之一早就挑好的灰色,但叶时意的不是,他的被单是自己带来的,淡蓝色,被子上面没什么皱褶,也是这房间里的唯一一抹亮色。
这房间,别人看了可能会感觉到房间主人的自律和整洁,但蒋俞之不是。
他只想把这里弄乱。
太一丝不苟,反而没趣。
他把叶时意放到床上,床单掀起一道波澜。
叶时意被放下去是趴着的姿势,许是觉得不舒服,他皱着眉头翻了个身。
蒋俞之这才现,他的西装衣摆湿了一小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