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唯有一点,九夭画句读时总是习惯性的喜欢多勾一圈将那圆给满上。
燕恒纠正过她许多次,九夭也知道该怎么做,可再画的时候还是习惯性就会多上一笔。
后来燕恒也不再纠正她了,随她爱怎么画便怎么画。
九夭也觉得没有关系,反正以后真需要模仿他字迹时记得该如何画就好。
可很明显,她这习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改的。
也或许,她并不想改。
此刻,看着这张字条,再看一眼燕恒刚毅俊朗的侧脸,它的心又酸软了几分。
这个男人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接近他是别有目的,可他却一直不揭穿她,甚至于那样纵容着她。
他真的不怕她会听了沐修云的话,利用他将夕煜王朝彻底颠覆了吗?
是他太有自信,还是……他更愿意相信她?
九夭现在不可能知道燕恒那时候的想法,而燕恒现在的想法它也猜不透。
它只知道他盯着纸条看了很久,久到它快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这纸条是她写的。
终于忍不住了,用爪子在他的手上扒拉了一下,想让他将注意力从纸条上转移到它的身上。
燕恒果然回了神,垂眸看它。
它满眼都是不满,燕恒只以为它困了,放下了手中的纸条摸了摸它的头道:“若是累了就睡会儿。”
九夭眨了几下眼,眼中的不满变成了询问。
燕恒这次倒是看明白了,弯唇,揉了揉它的脑袋,“这些折子都要处理好才行,你乖乖的,睡吧。”
九夭的目光又落在书桌上那些折子上,一摞摞的,像小山似的。
它有些郁闷,泽帝就是这样压榨自己儿子的呀?
燕恒还没登基就这么多事儿了,要是真的登基称帝了,那他以后还能有时间陪它么?
现在它是只兽儿还好,可以随时都窝在他怀里。
若是它恢复了人形,总不能他批阅折子时她也这样躺他怀里吧。
只是想一想那画面,九夭的耳朵尖就红了。
其实、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燕恒的目光凝在它的耳朵上,皱眉,忽然在它的耳朵上一弹,呵笑道:“耳朵怎么又红了?”
九夭浑身一个激灵,耳朵更红了,被他给笑的。
燕恒眼底浮上诡色,一手就捧住它的屁股将它捧了起来同它眼神相对,一只手捏着它的耳朵尖,语气清幽,“耳朵红成这样,在想些什么,嗯?”
它现在的体型并不大,和兔子差不多,坐在他的掌中也不算别扭。
可被他捏住的耳朵尖又麻又烫,心亦跳得很快,它想的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自然不能让他知道的。
只眨巴着眼很无辜的看着他,一副我不懂我不懂,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燕恒微眯着眼看它。
没认识沐九夭之前,他看着这小东西时就只觉得软萌可爱,在他眼中它也只是它。
可认识了沐九夭之后,它不管做出什么样子,燕恒总会忍不住想到那个女人,它的一切小情绪小眼神都会同那个女人相重叠。
就连装傻的小样儿也这么相像……虽说也可以理解为是它和沐九夭在一起久了所以有些相似之处,可像这样让他能生出迷惑之感的相像,是不是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