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难受,特别难受,可九夭还是按耐着没去寻燕恒。
它先找了那只火狐,威胁利诱的从它那里把妖元给‘借’来了,当然,不能超过三天。
火狐的魂魄毕竟还有些弱,妖元离体太久,它也会撑不住。
九夭顺便还‘看望’了一下火狐魂魄正寄宿的人,薛相府的薛灵雅。
它这些日子听了许多八卦,自然也听过了薛灵雅的。
燕恒身边的人来汇报消息的时候也曾经提到过薛灵雅。
之前燕恒怀疑行宫中宫女的死同她有关,让天流去找她,所以天流才会出了事。
出来后,或许是因为女子体弱,薛灵雅昏迷的时间比天流还久,待她醒来后也一直病恹恹的。
燕恒到底要顾及相府颜面,也不好再让人将她带去刑部,最后还是由薛相薛子昂亲自询问了银票的问题。
薛灵雅倒是极老实的承认了银票是她给燕儿的,也哭哭啼啼的同薛子昂认了错,说自己一时鬼迷心窍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可燕儿的死却是同她毫无关系。
薛子昂最后罚薛灵雅禁足三月,算是小惩大诫。
虽然这惩罚实则算不上什么惩罚,可薛灵雅没杀人,燕恒暂时也不可能将她怎样。
倒不是他这么信任薛灵雅,而是薛灵雅的确没有那个能力做得到,她也没动机。
毕竟她还需要燕儿替她做事,怎么可能刚给了银票就将她杀了?
至此,薛灵雅这方燕恒也没再管,只任由薛卓良去管教。
反正选太子妃的事也因九玄山的变故暂时放下不提,燕恒也懒得再理会这些不相干的人。
可九夭却对薛灵雅有些好奇。
再加上之前火狐说的什么宝贝,它有机会了自然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个女人。
这会儿,九夭就趴在窗台上,朝薛灵雅的闺房中看。
窗半开着,阳光很好,将房间照得很敞亮,也将房间里的一切都显露在九夭眼中。
那个传闻中病恹恹的少女此刻正精神十足的叫骂着。
房里凌乱不堪,地上满是瓷器碎片,还跪着个脸色惨白的丫鬟。
薛灵雅揪着丫鬟的头,眸如淬火,“没用的废物,不是说已经把消息带给姑母了吗?为什么姑母那边还没动静,是不是你根本没把我的意思告诉姑母,连这点事都做不好,你还能做什么?”
丫鬟疼得一张脸惨白,头皮都快被她给扯下来了,只能一边护着头一边哭求,“小姐饶命,奴婢怎么敢骗小姐?奴婢也不知太妃到底是如何想法……”
“你不知?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说姑母一定会想办法帮我的吗?”
见她还敢同自己拉扯,薛灵雅更是火冒三丈。
手中力道更重,还拿着脚朝她头上踹去,怒骂,“上次那个馊主意也是你出的!你不是说保证会让太子殿下临幸了我吗?结果呢,为什么那个燕儿会死了?你说啊,你说啊——”
不说这事还好,一说这事薛灵雅就想到了因为这件事害得自己被禁足,连明日的宫宴都不能参加。
说到底,这丫鬟就是罪魁祸。
若非她给她出的馊主意,她也不会落到现在这境地。
本是想让她去找姑母求情,只要姑母开口,父亲一定会解了自己的禁足。
可现在姑母那边丝毫动静也没有,眼看着还有一日就是宫宴,薛灵雅哪里还坐得住,这才会起了脾气。
眸子被怒意烧的火红,呲牙咧嘴的瞪着眼前的丫鬟,恨不得要她的命。
丫鬟痛得要死,眼泪不要银子的流,心里也是憋屈至极。
她的确已经把薛灵雅的意思想办法传进宫里了,可宫里那位没动静也不是她能做主的。
谁也不知道薛太妃到底是怎么想的,也许她也不愿意让薛灵雅去参加明日的宫宴?
可这话丫鬟此刻却是不敢说了,薛灵雅分明是迁怒了她,看着薛灵雅一副恨不得吃她肉喝她血的样子,她心里也越惊慌。
别看薛灵雅在外人面前柔柔弱弱有礼至极,可她从小到大弄死的丫鬟两只手也数不过来。
全因有薛太妃替她兜着,这府里也没人敢多说半个字。
她只能继续哭求,“奴婢真的已经给薛太妃送消息了,奴婢也不知薛太妃是如何想的?可若是小姐着急,奴婢……奴婢还有其他办法……”
“你有办法?”
薛灵雅手中力道微松,却又马上更用力的一扯,一脚踹在了她的胸口上,“你真当本小姐好蒙骗,被你一次次戏耍吗?”
丫鬟痛叫一声,慌张道:“奴婢不敢蒙骗小姐,奴婢真的有办法……”
听她说的信誓旦旦,薛灵雅眸色一沉,倒是松了手。
瞧丫鬟朝地上倒去,薛灵雅朝着她狠狠的一啐,“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办法?若再是什么馊主意,本小姐就扒了你的皮。”丫鬟哪里顾得上身体和头皮的疼痛,心有余悸的喘了几口气,颤颤巍巍的跪直了身,“奴婢自小就跟着小姐,自然是一心为着小姐打算的。小姐想要出府去明日的宫宴也不是没办法,只是要委屈一下小姐…
…”
薛灵雅的心思她太明白了,说到底还是为了太子殿下。不管是用什么样的方式出席宫宴,只要去了,只要太子殿下临幸了她,那结果自然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