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举动当时在学校里引起轩然大波,女生们一度把甄浪当成全校最叛逆的男生。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刘老师让他请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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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浪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去参加刘老师的葬礼。
他只是觉得自己不明不白的活了七年,应该做出一些改变,也该学会长大了。
相传刘老师桃李满天下,从业三十年来教出了一代又一代的祖国栋梁,他教过的历届学生多多少少都有来参加葬礼,算上亲戚朋友还有教育界的同仁,共有几百人之多。因此这个葬礼很不一般,包下了一间酒店。
甄浪和云嘉刚走到酒店门口,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大叔凑了过来:“两位也是来悼念刘老师的?”
见两人点头,黑西装大叔很含蓄地指了指门口一个正在数钱的大妈:“交礼金的在这边。”
那位大妈不太含蓄,直接在那里数现金。
来来往往的宾客也不太含蓄,有人送的是红包,有人连欲盖弥彰的红包都没有,直接点出现钞交给大妈。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甄浪很是唏嘘,看样子刘老师的亲人,都继承了刘老师圈钱的遗志。
这时候云嘉却没有工夫唏嘘感慨,她小脸红,窘迫得都不敢看黑西装大叔。
本来她以为自己穿着黑色衣服来参加老师的葬礼,就算是很有心意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啊,这年头心意不值钱,人民币才实在。
她甚至感觉到,如果自己不交钱的话,黑西装大叔多半不会让她踏进酒店半步。
云嘉快崩溃了,她身上根本没带多少钱。
就在女孩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的时候,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走吧。”
云嘉都不好意思看甄浪,低着头细弱蚊音:“笨蛋,要送礼金的。”
甄浪很淡定:“我刚给了,连你那份也交了。”
“啊?”云嘉一惊,弱弱道:“给了多少?”
“一人五百,我被那大妈鄙视了,把我们安排在二楼4号包间的普通席,不能去三楼享受牛逼的大餐了。”甄浪一边走,一边低声道:“虎牙妹,一会儿多吃点,把交出去的钱吃回来。”
云嘉做贼似的轻声道:“你态度不能尊敬一点吗?”
“我本来是想着人死为大,最后尊敬刘老师一把。但今天这场面,我实在尊重不起来。”甄浪实话实说,有点幸灾乐祸:“刚才看你那样子,吓坏了吧?”
云嘉气呼呼道:“我才没吓到呢,就是没想到要送礼金。”
“你看,你就是少根筋。”甄浪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好像参加过十次八次葬礼似的。实际上,要不是二胖提醒,这货压根儿想不到礼金这一层。
“我少根筋都是被你传染的,跟你当了三年同桌,害得我也跟你一样神经变大条啦。”云嘉从初中开始就老爱跟甄浪斗嘴,嗔道:“别得意,我会还你钱的。”
甄浪:“别还了,以前抄你那么多次作业,也该轮到我学一次雷锋了。”
云嘉:“切,谁稀罕你学雷锋。”
斗嘴中的年轻男女走到二楼4号小包,顿时感到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