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此时有任何一个牧苏的同伴在,都会竭尽全力阻止他这一行为。
但可惜没有。
这也注定这群凶名远扬的学生们要被迫听牧苏的谈心。
牧苏开始了侃侃而谈:“我有个朋友……”
“呃……你刚才还说讲自己的故事吧?”刺头弗莱迪喊道。
牧苏掩耳盗铃震声:“我想到一个更好的故事所以换一下,不行吗!再驳嘴去操场玩跑步!”
弗莱迪不吭声,牧苏继续说:“我……的这位朋友人生曾经有一段低谷期。那时得他感觉自己一无是处。他竭尽全力寻找自己的优点以避免心升死志,但没有。他找不到他的优点。”
“这种低谷期持续到他二十呃……二十几岁。”
过得太久牧苏记不清了,随便敷衍下去继续说。
“毕业后他进入了一个冰山组织。就是那种百分之九十九都隐藏在水下的冰山。开始只是当普通文员,处理一些甚至不需要签保密守则的事。再然后……我好像跑题了?”
“跑的很远,并且与卫生无关。”弗莱迪拉着长音。
牧苏嗤笑:“前奏懂吗?铺垫懂吗?拉屎都是先撒尿再排便。什么时候见过先拉再撒的?这点常识都不清楚吗。”
“不好意思,我都是一起出来的。”
“那说明你拉屎急。所以当时就二位一体了。”
“二位一体是啥?”弗莱迪微微坐直,感觉正在接触新的领域。
牧苏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就是前面和后面一起喷出。还有个词叫三位一体。我有个朋友有次喝高了,和一个女孩为爱鼓掌。然后要射的时候上面下面后面一起喷——”
“老师,请您结束这个话题。”
一道冰冷清脆,穿透力极强的声线响起。
说话的是阿蕾莎。
牧苏轻咳一声,才想起还有未成年人在:“阿拉蕾班长年纪还小,不适合听这个。我们——”
“我叫阿蕾莎,老师。”阿蕾莎再一次毫不客气打断牧苏。
牧苏心说她怎么透着一股石岐的三无性格。
他这时候很想玩“好的阿拉蕾是的阿拉蕾没问题阿拉蕾。”梗。但鉴于他现在是在向它们套近乎……所以牧苏保持了最大程度的克制。
想了想自己说到了哪,牧苏接着说:“总之那之后的他终于现了自身的优点,于是开始变得爱逛墓地,在墓地散步。他喜欢那里,不是因为那里宁静,所有已经死去的东西各安其位。而是……他比他们都强!他们死了,但他还活着!”
“他乐忠于对那些墓碑上刻了生平的亡者说话。他会对一个死去的民间领袖说:‘比威望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活着。’他会对死去的歌手说:‘有什么比人气暴增更重要?是还没死。’他会对死去的导演说:‘有什么比平行蒙太奇更能打动人心吗?是还能呼吸’。”
“虽然我的这位朋友最后下场很惨。非常惨,惨到他不再承认活着是优点……总之,这就是我要讲的。要想活得更久,就要避免生病。要想避免生病,就要注意个人卫生。基本情况就是这样。”
话毕,牧苏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
这不是透明桥计划的一环。但可以将透明桥的理论套上去:通过和学生的谈心和交流心里话来拉近彼此距离。
起码他成功让阿蕾莎开口了。
故事讲完,教室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寂静。
“我觉得你应该坐到下面来。”打破寂静的是话唠刺头弗莱迪。
牧苏没理,因为他忽然觉得前排的炽神尸体实在有点碍眼。
神圣的教室放一具死尸算怎么回事?
但他又没办法怂恿学生们吃掉炽神尸体,因为这太没下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