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谈歆不服:“你出尔反尔,就不怕天下人笑话。”
祁恒故意道:“你张口就来房事,我有理由怀疑你寻花问柳,欢欢跟着你势必有样学样,简直伤风败俗。”
谈歆气道:“你是捕风捉影,你明知我那样说是混淆张师爷,他软硬不吃,我只能胡搅蛮缠。”
“谈歆,嘴长在你身上,随便你解释。”祁恒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她:“我说道做到,不信可以试试。”
这时祁恒面色威严,谈歆知道他是认真的。只好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不让在在下说,在下不说就是了。”
大丈夫?她么?
这时候谈歆已经低下了头,祁恒看不出她脸上是什么神情。可他闭着眼也能猜出来,她现在定是在心底把他骂个半死。
知她性格要强,不服被人管束,祁恒在此事上也不多言,转而又道:“今日你得罪张师爷,不怕他给芳菲案做手脚?到时候你破不了案,怎么跟线人交代?”
提到案子,谈歆严肃不少:“就算没人做手脚,想要翻案也不太可能。倒不如搅乱浑水,说不定会激起一些水花。”
“谈先生想要什么水花?”祁恒又问。
“在下想要什么,你会不知?”谈歆反问。
祁恒爽朗一笑:“只怕没那么容易,都不是省油的灯。”
谈歆亦是一笑:“那还真是巧了,我也不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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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袁嵘从外面回了府衙,张师爷早已等候多时。待袁嵘一进门,张师爷就开口道:“袁大人,谈歆今日果真来了。”
“既然要查芳菲案,自然要找上门来。”袁嵘出门在外,渴了一天,端起茶杯欲要喝水,却现杯中空空,眉头不由一皱。
张师爷察言观色,赶紧上前倒水。
袁嵘眉头渐渐得以舒展,慢悠悠喝了一口温茶:“都说了什么?”
张师爷搓了搓手:“案子倒是没怎么问,就问了一些别的。”
“别的?”谈歆所来与袁嵘所想有些出入,他声音沉了几分:“别的什么?”
张师爷俯下身子,在他耳边将今日谈歆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与袁嵘。袁嵘的脸上划过一丝疑惑,对谈歆的言谈举止找不到丝毫头绪。
“大人,谈歆该不是中邪了吧?”张师爷道。
“不管她中了什么,我们不乱阵脚就行。”袁嵘道:“陈年旧账,量她也查不出什么。”
张师爷踟蹰半晌,终是开口道:“我找人打听过,这人不简单,连破两桩悬案,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闻言,袁嵘捏了捏眉心:“跟下面的人说,最近都收敛些。谁要在这时给我找麻烦,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是。”张师爷道:“我这就传下去。”
袁嵘又道:“明天跟着我去村子住几天。”
“村子?”张师爷问:“哪个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