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谈歆已是忍耐不住,抬手就往祁恒的脸上打。
意识到眼前的人动怒,祁恒急忙握住打向他脸的那只手,解释道:“先别生气,我与你解释来龙去脉。”
知道薛静有小姐脾气,谈歆也怕冤枉了好人,便收了手道:“快说。”
于是祁恒将不久前生的事,与谈歆细细说来。听完之后,谈歆足足愣了许久,才捋清楚头绪,摸了摸头道:“所以,她喜欢的人是你。”
提及此,祁恒略微有些烦躁:“嗯。”
谈歆终于松了一口气,理智也跟着回来了:“即使如此,你该好言好语相劝,怎能说些难听话伤人心。”
祁恒道:“我只劝她死心,并未说任何难听的话。”
谈歆不信,只道:“你且与在下说说,都与她说了些什么。”:
为了不让谈歆对他有所误会,祁恒只好又复述一遍。
这下谈歆伤了脑筋:“祁先生,你怎能透露身份,这万一遇上不测,可谁都说不清楚了。”
祁恒倒是一笑,语气极尽轻松:“她当时缠的紧,我也没想到其他法子。”
谈歆重重一叹:“你就会让我为难,还得让她守口如瓶。”
祁恒眼神温柔些许:“下次我注意些。”
“还敢有下次?”谈歆眉头皱的更紧。
祁恒道:“不敢了。”
没想到祁恒这次这么好说话,谈歆轻哼一声:“算你识趣。”
而后朝外走去,临到门口,又问一句:“他们贪赃枉法的事,你什么时候能审完?”
祁恒道:“酉时之前,怎么了?”
谈歆道:“那可有新官上任?”
祁恒道:“事出突然,还需回宫之后与父皇商榷。”
谈歆一笑。“在下倒是认识一人,可临时代管阳城。”
祁恒来了兴趣:“谁?”
谈歆道:“去年的文状元,秦梁。”
秦梁这人祁恒何止是见过,两人关系尚还不错。此人学识极高,又温润如玉,如今在朝中修订法文,已是忙的不亦乐乎,来暂代阳城知府,实乃强人所难了些。祁恒思了片刻,微微摇头:“有诸多不妥。”
谈歆道:“你是担心秦梁忙不过来?”
祁恒颔:“正是。”
谈歆笑意更深:“他一目十行,又过目不忘,只修订法文对他来说太过简单枯燥了。你且让他来,他会乐意之极的。”
“你直呼他姓名,又对他有所了解,莫不是旧时?”祁恒问。
“何止是旧时。”谈歆道:“在下与他同窗苦读四年,他因对武艺提不起兴趣,便趁着在下学武时偷偷念书,这才先在下一步,夺了状元。”
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过去,眼下祁恒正是求贤若渴之际,听谈歆这般说,当下就道:“我这就飞鸽传书,让他赶到阳城就职。”
谈歆笑眯眯的伸出双手,眸子里透着得逞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