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张开嘴,口水就顺着他嘴角流下来。
苏怀宁赶忙从床边柜子上面,那叠的厚厚的一大挪干干净净的帕子中拿起一块,给老爷子擦口水。
认了方外高人为师的这个谎,苏怀宁必须撒,如果她不这么说,她以后怎么跟老爷子解释,她会治疗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的中风之症。
再说了,以后,她可能还会暴露出其他的医术,所以,她干脆说认了个方外神医做师父。
这样,以后,她再暴露出其他医术,人家也只会以为,是她那个方外神医师父教她的。
苏怀颜也激动了个半死,她揪着苏怀宁的袖子,哽咽道,“七妹,祖父的病真的有救了?你真的能治好祖父?”
“嗯,能治好。”苏怀宁笑着肯定道。
“哈哈哈……祖父的病有救了,祖父的病有救了……”苏怀颜激动的跟个疯丫头似得,在屋子里蹦了几下。
蹦够了,苏怀颜红着眼,瞪着苏怀宁,“死丫头,你能救祖父,你怎么不早说。”
她天天在这里侍候祖父,看到祖父这样,好几次都受不了,回去后,躲在被子里哭。
她还以为,祖父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苏怀宁很是无辜,“我又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和祖父知道,我也是在祖父病了之后,才想起师父给我的古籍,没想到,还真让我找到了治疗中风之症的办法,我就去了外面,偷偷打制了一套银针,拿回来自个儿躲在屋子里学针灸术,我之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你们,也是担心我学不会,如今,我学会了,才有信心告诉你们,不然,我学不会就告诉你们了,岂不是让你们白高兴一场。”
苏怀颜想了想,觉得苏怀宁说的很对。
她突然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最近经常出门,就是为了打制银针啊,我就说嘛,你是个孝顺的,怎么会在祖父病重时,经常丢下祖父给我一个人侍奉,你却跑出去逛大街呢。”
苏怀宁暗暗抹汗,讪笑道,“这段时间,幸苦五姐了。”
“只要祖父的病能好,我再幸苦一点儿都没事。”苏怀颜哈哈笑着,哪儿会跟苏怀宁计较这些。
别说苏怀宁是为了给祖父治病才出的门,就算不是,苏怀颜也不会跟苏怀宁斤斤计较这事,苏怀宁才十一岁,年纪还小,哪里能天天的照顾病人。
她是姐姐,当然要多照顾祖父一些才是。
老爷子也激动的眼眶泛红。
激动了了好一阵子,老爷子心情才渐渐的平静下来,然后,用一双比火光还要明亮的眼睛,盯着苏怀宁,示意苏怀宁继续说。
苏怀宁默了默,就继续道,“祖父,这个针灸术是古时候传下来的一种医术,传到至今,除了我的师门外,只怕已经很少人知道它的存在,不过,像太医院的太医们,应该会有听说过它。”
皇宫里的存书是最多的,也有很多的古典古籍,应该会有记载过针灸术的,所以,苏怀宁一点儿也不怕她现在说的话,会没人信。
针灸术虽然失传了,可几千年前,它确实存在过。
她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