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祁冬草被引起兴趣,她小声道,“怎么恢复?”
“这……”
楚轩犹豫道,“药物调理终归耗时耗力,不如,我帮你按穴?”
“如何配合你?”
祁冬草出身自书香门第,家世渊博,对于中医这一行业的技艺,并不质疑。
相反,她很相信中医的玄奥和神奇。
楚轩道,“需要躺下,然后沿着两腿两侧,分不同力度按摩。”
“啊?”
祁冬草立马低下头,看着自己一套粉红色的薄纱睡衣,以及灯光照射下,越修长,白皙的双腿,一阵为难。
“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祁冬草不自然的收紧裙摆,朝着脚踝位置拉拢,奈何坐姿太古板,越拉,睡衣越是不听使唤。
最后,颇有屋漏偏逢连夜雨的迹象。
楚轩甚至在不经意间看到她,同款颜色的三角底裤。
祁冬草长出一口气,满脸窘迫,这个时候,她恨不得找一块地缝钻进去。
羞死人了。
楚轩不加掩饰的开怀大笑,这是两人接触几日之中,祁冬草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很淘气,像个忘乎所以,无忧无虑的孩子。
“你不要笑。”
祁冬草气呼呼得瞪眼道。
楚轩幸灾乐祸的耸耸肩膀,依旧笑容灿烂。
“我现在有绝对的理由怀疑,你就是故意埋汰我。”
祁冬草烦躁的站起身,冲着楚轩舞动粉嫩的小拳头,“我不要理你了,可恶的家伙。”
“信不信由你。”
楚轩没再继续逗弄祁冬草,站起身理顺衣物,准备去校区逛逛,毕竟凉风有信,秋月无边,挺适合赏景的。
“去哪儿?”
祁冬草现楚轩要出门,转头看了眼挂钟,差不多要到九点了。
这是熄灯睡觉的时间,于是她态度强硬道,“不准出去,你给我回来睡觉!”
“睡不着。”
楚轩双手抱头,步伐并没有随之停下来。
祁冬草咬动银牙,声音提高了好几度,“在我们的家里,你必须听我的,现在请你马上去睡觉。”
“我们的家?”
楚轩微微一愣,转过脑袋,言语玩味道。
祁冬草冷静下来后,也意识到这句话容易让人误解。
可,她是一个生活很规矩很准时的人,一旦九点钟屋子里有半点响动,她就会整夜整夜的失眠。
当然,这些只是表面原因,真正问题是,她有严重的神经衰弱,经不得半点吵闹。
“求求你,睡觉好吗?”
祁冬草近乎心神无力的哀求道。
明天,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如果整夜失眠,她又要陷入无休无止的忙碌当中。
楚轩静静看着她,沉默不语。
祁冬草唯有开诚布公道,“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事实,我有病,很严重的神经衰弱,对环境极为依赖。”
“半夜哪怕一丁点响动,我就会失眠的。”
说完最后一句话,祁冬草有点委屈的转过身子,背着楚轩,失魂落魄的返回自己的卧室。
楚轩愣在原地,看着她的渐行渐远的样子。
一瞬间,心口收紧,阵阵绞痛。
她失魂落魄,无处安身的背影,很像一个人。
一个无声无息,无怨无悔爱着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