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如此大费周章,很大程度上足以看出,聂聪担心出现意外,从而拉了一群人过来壮胆。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陪你参加晚宴?”
犹如绅士般,牵着祁冬草下车的楚轩,打趣道。
祁冬草点头,“嗯,我会记在心里的。”
“人,有点多啊?!”
楚轩和祁冬草并肩而行,堪堪迈动几步,喧嚣热闹的现场,就像是被当头泼下了一盆冷水。
许久,有人讶异道,“好熟悉的相貌,莫不是?”
“那个杀了江都马宁儿的狂徒。”
“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心思,参加今天的晚会,不是传言,有同辈无敌者要过来镇压他吗?”
毕竟,这场园林晚会的档次很高,到场的基本上都有一定的家底支撑。
关乎楚轩这位,前不久在奉天突然冒出来的焦点人物,尚且有所耳闻。
“冬草,你可总算过来了。”
聂聪瞧见祁冬草之后,举起一杯酒,脸上端着一副慈父般的容貌,伸手就要拉祁冬草。
祁冬草没伸手,主动避让开来。
“楚轩,贵客来临,我敬你一杯。”
聂聪无奈,转而向楚轩敬酒,此时,已经有一位酒侍恭候原地。
“嗯。”
楚轩拿起酒杯,轻描淡写抿下一口,犀利的眸子,迅速打量现场一遍,然后开门见山道,“这么多人到场,刻意做给我看的?”
聂聪没第一时间答复。
小心酝酿良久,故作轻松道,“开玩笑了,大家只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今晚特意归来助兴罢了。”
嘴上道得轻松,心里何尝不麻,他越来越后悔,主动邀请祁冬草回家吃饭,从而连带招来了楚轩。
现在,完全是赶鸭子上架,硬起头皮应付。
关键,这个家伙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基本不考虑情面和立场,甚至连简单的客套都懒得假装。
故作镇定,继而,聂聪挥手招来聂琴,“还不赶紧向你冬草姐姐道歉?”
“喂,那天是我说错话了。”
“你既不是贱|人,也不是狐狸精,更不是白眼狼,你是全天下最完美,最温柔的女人。”
“是我错怪了你,很抱歉。”
聂琴扭扭捏捏,极不情愿,纵然事先得到了聂聪的授意,出于本心,依旧言辞激烈,目光不善。
轰!
聂聪陡然间神色煞白,这个任性的女儿,还是在关键时刻给他捅出了篓子。
“你在道歉?”
楚轩眸光炸裂,锋芒之惊骇,让聂聪短时间一阵凉意灌顶。
“哪来的废物玩意,在咱姑姑家耀武扬威,我表妹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没完没了,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初来乍到,对奉天局势,基本一无所知的周龙,出于维护聂琴的本能,指着楚轩的鼻子,就盛气凌人的走了过来。
哧!
死寂如水的现场,惊现一抹刀光。
右手还在半空点指的周龙,眼神错愕得,亲眼目睹自己的手臂,被齐根砍断。
“这……”
“嘶嘶。”
聒噪的声音,当即消停下去,剧烈痛楚刺激得双腿软的周龙,半跪在地上,凄厉惨叫。
“你……”
刹那间,被吓得眼神慌乱,右手捂嘴控制震惊情绪的聂琴,极为心虚地连着倒退了几大步,她试图躲在聂聪背后。
这一刻,聂琴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招惹出大事了。
而,自己的父亲,愣在原地,神容苍白。
“想必聂先生今夜筹办的园林晚会,也该到结束尾声了。”
楚轩抬起腕表,余光撇过,再冲着现场环顾一圈,语气优雅道,“聂先生面子大,能请诸位前来助兴。”
“不知……”
楚轩垫垫脚跟,“我的面子,能否烦请各位,退个场先?”
此话一出。
全场震荡。
几乎不经思索,近百人被吓得,当即作鸟兽散,中途甚至没一个人敢打量楚轩两眼。
这他妈太狠了。
从现身到进场,也就三两分钟,周龙的胳膊便被砍了。
这……
谁敢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