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此一刻,莫说是现场嘉宾惊呆了,蒋云也是痴痴愣愣,僵在原地,不敢置信。
堂堂晋阳王,什么时候,在外界,这么低声下气过?
往日里,谁见着了蒋南华,不是毕恭毕敬,犹如家臣?
怎么现在,一切都反着来了?
“这,这不可能!”
蒋云眉目沉下,转而阴恻恻的凝视着楚轩,骐骥能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密。
至于。
先前振臂高呼,要为蒋氏一脉维护门威的本土势力,均是有一个算一个,再也不敢盛气凌人。
晋阳王蒋南华都畏惧了。
放之他们这些存在,怕是给对方一只手碾死的资格,都没有。
“有些账,唯有你爷爷这个地位的人,才能站在我面前细算,至于你?”
楚轩摇摇头,虽然很不给情面,但的确是事实,“层次不够,分量太低,没工夫跟你浪费口舌。”
蒋云,“……”
彼此互为同龄人,对方竟然在他的生日晚会,堂而皇之的说他地位太低了,低到连资格都没有。
这……
连他本土第一大少都没资格,那,现场汇聚而来的各路权贵,岂不是更入不了楚轩的眼睛?
何等嚣张?
何等目中无人?
这句话,无异于激起群愤,果不其然,嘈杂现场,开始传来一阵呵呵冷笑的声音。
“张狂什么,真当自己天下无敌了?”
“晋阳市这地方,还没你这般敢横行无忌的人,即使有,也死了。”
也不知道是年轻气盛,还是真得不服气,又或者完全没意识到,现在的情况,并非一个蒋云站在这儿,就能镇出全场。
听见这句话,楚轩两手负后,微微仰了仰脖子。
幅度不大,但清晰可见。
下一秒。
战刀出鞘。
慌乱无措的众人还没来得及四下逃窜,刚才那位出声指责的富贵年轻人,立马被盯住了。
源自楚氏一脉的战刀,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悬浮在他眼前。
很诡异。
很违背常理的状态。
无需人力牵引。
“你,你……”
这位指责楚轩横行无忌的年轻男子,当即瞳孔瞪大,眸光涣散,丝深处,更是源源不断的流下冷汗。
嗡嗡嗡。
刀锋小幅度颤鸣,像是死神在召唤,吓得这位身份并不简单的年轻男子,两股打颤,身体软。
“赵晓,快道歉。”
也倒是身边的人反应灵敏,瞧见局势不妙,按住这位年轻男子的脑袋,就要向楚轩致歉。
“凭什么道歉?我说错话了吗?”
赵晓不服,僵着脑袋,义正言辞的呵斥道,“我就不信,这家伙连我也敢动,须知我爸爸乃……”
“楚家刀,出鞘必杀人!”
不等赵晓一句话说完,楚轩眼皮眨动。
自行悬于半空的战刀,呼啸而过,几乎前后贯穿这位年轻男子的喉骨,最后深深扎在一根顶梁柱上。
蒋云懵了。
众人呆了。
先前提醒赵晓赶紧道歉的中年男人,也大汗淋漓的愣在现场,不敢吱声。
而,远在晋阳四地,全城观望这一幕的本土居民,同样瞠目结舌,遍体生寒。
这,他妈什么人啊?
三两句话不顺意,转眼就夺人性命,压根就不会顾忌,对方有着什么了不得的身份。
杀伐果断,全由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