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干,是我老叔想干!”唐文顺着田疯子的问题,就把话题接了下去:“石台村现在的村书记,名叫李沐学,已经连任了两届了,这些年里面,李沐学钱没少搂,而且自己也整了两处井采的小矿点,按理说他有钱了,也应该为村子里面做点好事了,但是这个B养的,就只顾着自己的口袋,到现在,村子里面的路还是泥土路呢,一到下雨天就翻浆,连汽车都走不了……”
田疯子微微抬手,打断了唐文的话:“唐哥,你们村子里面是什么路,或者老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不想管,也管不着,你就跟我说说,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就完事了!”
唐文听完田疯子的话,抿嘴一笑,对田疯子竖起了大拇指:“兄弟,你这话说的实在!”
“呵呵!主要是有职业素养。”田疯子呲牙一笑,淡然回道。
“是这样的,李沐学这几年干村支书,早都整的天怒人怨了,之所以能连任村书记,就是因为资历老……”
疯子哥理解的点点头:“农村都讲究这个。”
“村子里的老资格,除了李沐学,还有我老叔唐明礼,我老叔这个人,在村子里面口碑极好,现在眼看着,离换届选举就剩一个多月了,所以村里面的不少老人和党员,都撺掇着我老叔,参加下一届的村支书选举,我老叔被人这么一捧,心思也就有点活络了!”
“啧!”
田疯子听完唐文的话,有点为难的唑着牙花子:“唐哥,我这人不喜欢吹牛B,所以我就跟你说句实话,这个事,换在别的村子竞选,我能用上力,但是换在石台村,我运作起来,那就挺难了!”
“怎么的呢?”唐文看见田疯子这个态度,非但没有着急,反而更加托底了。
“你看昂,石台村这个地方,小矿坑咱们不提,但是据我所知,资产上亿的矿产企业,最起码就有两个,李沐学守着这么个聚宝盆,那在换届的时候,他肯定得备着后手啊,你说到时候,他如果找了张帆、张康这种大哥级别的人物来了,我是跟人干,还是扭头就走啊?我要是干吧,那就跟作死没啥区别,可到时候我如果跑了,那不就等于把你糟践了吗!”田疯子吧唧吧唧嘴,十分实在的说道。
“兄弟,就奔着你这番话,别管事成不成,你这个朋友我都交下了!”唐文满意地点点头,随后继续道:“但是你放心,你说的这种情况,是肯定不会生的!”
“李沐学那么有钱,怎么就不可能呢?”磊磊皱眉问了一句。
“正因为李沐学有钱,所以他就更不敢这么干了!”唐文狡猾的一笑:“李沐学再有钱,他也就是个农民出身的泥腿子,之所以能盘踞在村支书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不倒,就说明他肯定还是有点脑子的!他是个聪明人,心里自然也清楚,如果他沾上了张康那种量级的大哥,无异于是与虎谋皮!”
“有道理!”田疯子思忖一会,点了下头。
“而且石台村这个地方,毫不夸张的说,最起码可以顶起全市十分之一的GDP!所以市县镇各级领导,对这个地方看的都是重之又重,李沐学搞一些小动作可以,但是他绝对不敢往大了扑腾!”
“唐哥,我冒昧的插一句嘴昂!”我对唐文颌示意。
“小兄弟你说!”唐文点头。
我笑了笑:“既然你说了,李沐学不可能采取社会上的手段,那你找我们的目的,出点又在于哪呢?”
“不,我说的只是,李沐学不可能找张康他们那种级别高的大哥,但是他也一定不甘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村书记的位置被我们抢走……他有一个侄子,叫李大宝,这个人从小就在村子里面偷鸡摸狗的,算是个村癞子吧,后来岁数大了,他就去了外地,现在在内蒙那边做渣土生意,算不上什么大混子,不过以他的恶名,对付我们村子里面这些老百姓,那肯定是够用了!”
“李大宝……?”田疯子嘀咕了一下这个名字,面露疑惑。
“对,就是这个李大宝!”唐文点头:“上次村支书换届,就是这个李大宝,不知从哪带回来了一群呜呜喳喳的小B崽子,给李沐学压的阵,因为上一届选举的时候,这个村子里面没有人跟李沐学争位置,所以也没生什么冲突!”
“等一下!”我伸手打断了唐文的话,随后盯着唐文看了一会:“唐哥,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已经跟这个李大宝产生过矛盾了,对吧?”
“……对!”唐文犹豫了一下,随即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我老叔在村里的人缘一直挺好,而且为人也老实巴交的,跟社会上的人根本接触不上,所以村里的社员们推举我老叔当支书以后,风声很快就传到了李沐学的耳朵里,当天下午,李大宝就从内蒙回来了,并且把我老叔堵在了家里,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到了我这一辈,我种地种够了,就一个人来安壤闯荡,做起了农产品生意,也算机缘巧合吧,勉强算是有了个自己的小买卖,在市里站住了脚,所以出事之后,我老叔无人可找,也就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然后呢?”我倍感好奇,再次问道。
唐文掏出一支烟点上:“我接完了电话之后,就带着我的一个朋友,赶回了石台村,我赶到我老叔家的时候,李大宝正带着七八个人堵在我老叔家门口,死活不让他出来,逼着他签合同呢!”
“什么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