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缓缓抬头,看见面前站着一个跟若祥差不多大的少年,这个人怎么那么眼熟?仔细看才想起:“我记得你了,你就是那次绑架我的人,怎么样,上次不成功,这次过来报仇吗?”
日晖连忙用摇头和摆手来表达意思:“不是,不是,我这次来想跟你谈谈。”月含冰冰地抛下一句话:“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随即就转身想离开,日晖一把抓住她的衣袖:“我们还是谈谈吧!”
谈就谈,他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有什么好怕的。百般深思下,终于妥协:“好,那去朋友圈咖啡馆坐坐吧!”远离繁华闹市区,月含和日晖来到“朋友圈”咖啡馆。
这里环境清雅而幽静,四周挂着各种画和各种留言,他们就坐在墙角边的桌子上。月含问道:“你知不知道若妍得了尿毒症?”日晖双眼有惊讶走过:“什么?你听谁说的?”
月含回答道:“我是跟着志华,偷听来的。”这让日晖回忆起若妍曾和他说过一件事:“我记得若妍说过,她两年前动过一次手术,她说都是你害的。”
月含猛地站起来:“你说什么?”但瞬间又变成纸老虎:“我......我也不知道会弄成这样。”日晖苦口婆心地说:“你这十年来,你把杨叔叔留在你身边,得到了什么?”
是啊,自己不择手段去得到一切,最后又能得到什么。老师曾说过,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财富都是假的,只有至亲才是真的,金钱可以买到世界上一切,但绝对买不到亲情。
想到这些,月含甚至有点后悔,她容颜上挂着一点后悔:“但大错已铸成,就算后悔也太迟了。”日晖的态度刚好相反:“不迟,不管海水有多深,只要肯回头,还是能看到岸的。”
会吗?真是这样吗?自己差点把若妍杀死,如果现在去自,必定会迎来一场牢狱之灾。爸爸和妈妈又能否能接受这事呢?
月含反问一句:“如果是你,你会选择去自吗?”日晖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会,如果是现在去自,法院会从轻落的。”也许自己真的应该认识错误,监狱有什么好怕的,出来后还是一条好汉。
月含有了不少感悟,不过还是犹豫不决,只是淡淡地说:“请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一下该怎么做。”离开咖啡馆后,月含便回到家。
这时,已是深夜,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睡。黑漆漆的夜,仿佛一块黑色粗布罩在夜空,月亮躲进云层中休息,只剩下几颗星星在放哨。
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于执着,也许那个韩日晖说得对,不管海水有多深,回头就是岸,也许放手才是最好的结局。
月含忽然从床上坐立而起,门房间响起一阵开门声,出来一看,是志华。眼前的志华和以前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脸庞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因长期干燥而裂开一个口子,眼中还带着好些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