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如此聪慧,怎会看不出她的心思,为了避免两个人不必要的尴尬。“我朋友身上有些不寻常的力量,离姑娘近了,怕伤到你。”
“恩公说的哪里话,九娘不怕。”说完便向连翘走过去。连翘怕伤害到她,只得不停往后退,怎知后面是堵墙,退到了角落就没了退处。
此刻的她倒像只受伤的小鸟,楚楚可怜。闭上眼睛,不敢看九娘,生怕伤到她。一双温暖的手将她握住,直到暖到心底。
两人都觉得这种温暖是从出生到现在从来都没有过的!连翘慢慢睁开眼睛,见九娘握着自己的手,居然没被她身上的力量伤到,又是疑惑,又是惊喜。
半夏此时也很迷惑,难道她是张良,投胎转世后也不至于变成个女人啊。他来不及多想,要出去村外为九娘的父亲治病。
九娘家住在村外十里亭附近的一个茅草屋,屋外种了些蔬菜。绿油油的一片一片的,甚是一番田园风光。
进了屋,只见一个妇人坐在床前,痛苦涕零,时不时的擦拭眼角流出的泪水。“老头子,你可一定要好起来啊,闺女还没出阁呢!”
老头躺在床上,嘴唇泛白的动了动!“老婆子,咳……我恐怕……咳……看不到……咳!”
“爹爹,不会的。我请大夫来了。”九娘在门外听的心酸,情不自禁的冲进屋里,竟忘了屋外的客人。
樊老太一听女儿说请了大夫来,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出门迎客人。“两位贵客临门,快进屋。”
“谢谢樊老夫人!”两人拱手谢礼!进了门,连翘站在离他们一段距离,吩咐半夏用一根红绳绑在樊老头的手腕处,贴近脉搏的地方。
她将绳子的一头握在手上,食指和中指轻轻贴在红绳上,感觉脉搏的跳动,检查身体的状况。
樊老太不禁感叹道“姑娘,你可真是位女神医啊,从来没见人这么把脉的。”
连翘听了只是苦笑,这样把脉要把较长时间,他何尝不想贴身靠近病人,怎奈这一身奇怪的伤人的力量。“半夏哥哥,替我看看樊老伯的眼球和舌头。”
半夏将樊老伯的眼皮向上翻了翻,呈血红色,还有些黄色的颗粒。又看了看舌头,舌苔暗黄,并伴有些臭味。
连翘听了这些情况,立刻明白,樊老伯得的是一种罕见的中风。“樊老伯,您是否经常头痛,食不知味,四肢无力,并且腰间酸痛,腿脚时常冰凉!”
樊老伯一听,还真是神了,自己的确是这些症状。“真是神医,老汉确实是如此。”
“是啊,我老头子睡觉睡了一晚上也不见得暖和,我想了很多办法,也没用。”樊老太附和道。
“连翘姑娘,家父的病可还治得好?”九娘赶紧上前,一副紧张的模样,小脸又绿又苦。
“九娘你不用担心,我这就为老伯治疗。”连翘吩咐半夏在老伯的百会,风府,听宫,率谷,鱼腰这些穴道下了针,樊老伯立刻就舒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