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告诉我,你不是要杀了我为你母亲报仇吗?”凌秋琴没有让步的意思。
“因为告诉你也无妨,你杀不了我。”斯莱克涉很自信。
“是吗?那这样会死吗?”
斯莱克涉觉得胸口有硬邦邦的东西顶着,是手枪。而心语的脑门上也有。
“唉,怎么这么烦啊,st,现在想不想报仇?”斯莱克涉一脸无奈和不耐烦。
“嗯。”
心语故意拉得很长。斯莱克涉看着凌秋琴的手指越来越紧。可是他突然鼻翼一煽,这个动作几乎不用一秒的时间,他消失不见了。凌秋琴的两枪打空了。
她回退了几步,是真的,恶魔管家。
只是为什么斯莱克涉没有杀凌秋琴,是因为看见了依溪,依溪的计划,可不是要让凌秋琴就这样死掉。
斯莱克涉知道这样不是依溪的对手,上一次已经去试探过了。
回到四合院,心语也不去问斯莱克涉为什么没有杀凌秋琴,也不问为何斯莱克涉在四合院的时候没有救自己,已经无所谓了,很快她就已经不是自己了。
一回到四合院,她便走进自己的房间,坐在书桌前写了一些什么,放在抽屉里锁好。
杨诺离开后,于苏有点跌跌撞撞去厨房拿了一瓶酒,一口气喝的精光,他以前从不喝酒,除了郑媛死的那段时间,但后来于熏的到来,竟让他一夜之间戒掉了。
虽然他从未对于熏有过类似于一个慈父的表现。
这一次他又变成那个样子了。
凌秋琴惊魂不定的从地下室上来,看见于苏又拿起一瓶酒往自己的肚子里倒。她手撑在墙边,支撑着整个身体的重量。
她不出声,只是看着,她现在觉得她已经不是主宰这次计划和事件的主角了,她是一颗棋子,正被利用这,而且她是冲在最前锋的,是会最先受到炮轰的。
她不明白这种感觉的由来,只是突然的感觉。
于苏倒完整瓶酒到肚子里,偶一回头看见凌秋琴正看着自己。他突然一酒瓶砸了过去,砸到凌秋琴的额头上。
“你个疯女人,混蛋!”
“啊?!”凌秋琴这才是震惊到了极点。
她来不及躲开,额头顿时流出几条血路。
于苏只打过她一次,就是得知郑媛死的时候。于苏扇了她一巴掌。
“取消婚约,马上。”于苏是在怒嚎。“要不我杀了你。”
“哈哈哈,终于忍不住,你忍啊,你装冷漠啊。现在你杀了我啊。”凌秋琴也顾不得流血,她终于又激怒他了,她离成功不远了。“我不会取消婚约。”
于苏抓住凌秋琴的衣领,疯狂的摇晃着。
“爸,你在干什么?”
于熏听到于苏的声音,马上从楼上跑了下来,去拉开于苏,护着凌秋琴。
她本可以旁观的,可是她不是那样的人。她的心和灵魂还处在童话里。
“你杀了我吧,死在你手里也好,但是我绝不解除婚约。”
凌秋琴觉得这件事彻底激怒了于苏,所以她要坚持。
“妈,别说了,我会嫁给杨诺的。”于熏是对着于苏说的。
“你不能嫁给他,他也不能娶你。绝对不行!”于苏斩金截铁的说。
“为什么?这样不就天下太平了吗,我嫁给杨诺?妈,走吧。我给你包扎伤口。”
“哼哼,我绝不解除婚约。”凌秋琴就是想挑战极限。可是被于熏半拖半搂的带走了。
天下太平?什么天下太平,只怕到时候是波涛汹涌。
于苏为何有如此激烈的情绪,这不像他,到底杨诺和他说了什么。
原来,杨诺问起于苏为何知道依溪是个恶魔,还有就是把在墨色山四合院时那个奇怪的幻觉。
幻觉里出现的于苏,心语,于熏,自己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第一个问题,于苏还能含糊过去,可是当第二个问题还没问完,于苏就已经把持不住的要去摸杨诺的胸口。
“混蛋!”于苏后退,一直后退,踉跄着,支撑不住。
杨诺追问怎么了,因为从未见过于苏这个样子。
“没事,可以见见依溪吗?”于苏避开回答。
您和她是什么关系?您知道些什么?杨诺就是为了解开大网而来的,他怎么可能放弃追问。
“你找她来,我会让她告诉你所有的一切。”
杨诺知道这样问不出什么,但从于苏的表现来看,这里面一定有很惊天的事。
于是他就走了,他还不习惯召唤恶魔,所以一直到了家,看见依溪,才让依溪去找于苏。
“听我家诺诺说,您找我。”依溪毫无声息的来到于苏的房间。
“你和杨靖想干什么?”于苏正倚靠在椅子上,焦头烂额。
“呵?已经察觉了?”依溪翘着二郎腿,坐到于苏身后的椅子上。“不是我想干什么,我也只是按照杨靖的计划来做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
于苏觉得事件远没有那么简单,依溪看重的并不是杨靖的什么东西。而且他去触摸杨诺的胸口,觉得不对劲。所以猜测依溪是奔着杨诺的什么东西而来的,而且已经得到。
“嗯?杨诺是你的儿子,和凌秋琴生的,是于熏的亲哥哥,他们两个结婚,会怎么样?”依溪看着于苏的背部起伏。
“他们结不了婚。”
“你知道杨诺那孩子有多单纯吗?他说,他和于熏结婚的时候,让心语报仇,等仇报了之后,他放于熏自由。一箭三雕。”
“你到底还想在他身上得到些什么?灵魂吗?我的你拿走,放过那孩子。”于苏转过头,和依溪的目光接触。
“觉得自己很无能吧?以为自己和心爱的女人生的孩子死了,却不想出现的时候,已经和斯莱克涉订立了契约。你无力改变,所以送给斯莱克涉手绳,希望能挽留些什么,能挽留些什么啊?就是斯莱克涉得不到李心语的灵魂吧?手绳能让心语的灵魂渐渐转变为以前的样子,而让现在的心语不存在,那么契约就会失效。”依溪也看着于苏的眼睛,带着嘲讽的笑容。
于苏想回避,可是已经不能,但也无话可说。
“现在又现自己的儿子并没有死,可悲的是他还在自己身边呆了二十多年,自己愣没认出来,而且现在还要和自己的亲生女儿结婚。你不论是做人还是做魔,都失败的一塌糊涂。”
依溪不打算放过这个可怜的男人,几天之内他不得不承受这许多残忍的事实。
“可是怎么办呢,你的儿子已经和我有契约了。”
说完这句话,依溪就在于苏眼前消失了。于苏嘴角溢出了血红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