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踱着轻功,凤眸中满是着急。心想,得去和陆伯父商讨是谁绑了曼珠去,于是飞向陆家。
陆府大门口。陆老爷倒是第一次见月华到陆府来,却是霏儿失踪的时候,不禁轻轻苦笑,随即道:“月华,你怎么来了?”
月华走上前去,微微低头,恭敬的行了个礼,晨曦的微光照耀着洁白的面具,同样照耀着洁白的长衫,给面具和长衫都镀上了层轻柔的金光。长衫和他那如墨的长随风飞舞,月华竟美得如那神仙一般。
众人皆看痴了去,陆老爷倒吸口冷气,却听得声天籁“陆伯父,陆小姐失踪,侄儿连同侄儿的爹娘兄长都急的有些不知所措,特意派我来与伯父商讨。”
陆老爷忙上前,做了个请的姿势“有劳二少爷费心了,这边走。”临走前叮嘱下人去看看陆夫人怎么样了。
陆老爷的书房,门一打开,一副画映入眼帘。
画中的少女身着红装,在花丛中与蝴蝶嬉戏着。笑容是那般甜美,那幅画像是定格的画面一般真实。红裙随风飞舞,似是一朵盛开的彼岸花那般让人转不开眼眸。月华被曼霏的美所惊艳,无法挪动脚步。
陆老爷见月华就那般痴呆了站在门口,和蔼的笑了。走至他身旁,骄傲的对月华说“霏儿的美,与生俱来。”
陆老爷的话打断了月华的思绪,“嫂嫂真美。”他不禁赞叹。可想到美丽的女儿还在坏人手上,陆老爷连声叹气。“到底是哪个抓了她去。”
月华猛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曼珠此刻或许有危险,自己却在这胡思乱想。他快步走进书房,陆老爷慈祥的对月华说“不要客气,当是自己的家。”
月华微微一鞠躬,“月华并无故意冒犯,只是基于嫂嫂的安全,想问一声,陆伯父可有仇家?”陆老爷赶紧将他扶直,“仇家不好说,我们做官差的,总是在与坏人打交道。”
陆老爷苦思冥想,可究竟有谁和他有如此深仇大恨,要绑了他女儿去。
“陆伯父的仇家中可有会巫术的?”月华在脑海中搜索着凉州城中的那些会些功夫的人。“巫术倒不知,只是,我知道城东有户姓钱的人家。
他们家有个不成器的儿子,虽不会去花天酒地,却也会犯些小错,偶尔还会被收监数天。
虽他兄长常来拜访,可国有国法,前些日子他抢了人家姑娘,还将她杀害。经审定,被流放了,他兄长拜访数次无效,也就罢了。”陆老爷回忆起了那个叫钱快的男子,温文尔雅,一副饱读诗书的模样,不像是那种人。”
“不管是不是,我去看看便是。”月华半低着头,半边面具被黑影笼罩看不清纹路,却能感受到来自面具之下的阵阵冷意。
“可..那钱快来府里拜访之时见过霏儿几回,看的出来,他对霏儿有意思,怎么会绑了她去?”陆老爷说出心里的疑惑,若搜了却没找到霏儿,这个侄儿是要吃官司的。
可当他转身的时候却现,月华早已不在书房。
是该好好感谢呼延兄,当初就一直受他照顾,现在自己的女儿也被他的一双儿子如此关心着,这是霏霏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月华踏着箭步直奔大哥房去,还未敲门,直接推了门就进去。却看到喝着酒的大哥,丝凌乱着,衣襟开着,好似好几天未睡。
他走上前去,拎起他的衣领,拖到自己眼前。“站起来!你这样要怎么救陆曼霏!”呼延月毅半睁着眼看着颓废的看着月华。“那要怎么办?”
月华有些气愤的甩开呼延月毅,拍拍自己的长衫,冷淡的说“若你真的要找,会没有线索?”呼延月毅就那么倒在地上,刺眼的阳光随着弟弟刚刚打开的门而照进来,刺的他有些烦躁,他站起来,步伐因喝酒过多而不稳。
“那你说,我要怎么办!我了疯似的找了这么多天,连个人影都没有!”
月华嘴角轻扬,带着一抹嘲讽的笑着对呼延月毅说。“若你真有心找会找不到?”要知道,哥哥的才能不亚于他。呼延月毅像有些不敢正视月华,背了过去,装作整理自己的衣衫。
可那神情倒像是埋藏了许久的心事爆了光似的“我…我没有…”他心虚的说。
“没有?”月华轻蔑的笑道“我真是错看了你,原来你对曼霏的爱,竟连个信任都给不起!”
他转身,纤长的脚刚迈出一步,呼延月毅却说“若你深爱的女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一直向你询问你的兄弟,三番五次来你家不是因为想你,而是为了见你兄弟,那么,要我怎么相信她不是逃婚?”呼延月毅终于说出了真心话。
听了呼延月毅此番话,月华怔住了,曼珠在服下忘情丹之前果然是记忆恢复了些许?
“你的爱就此般小心眼?若她不爱你,为何与你许下一辈子的诺言,若她不爱你,她为何三番五次因想你而来府上却因害羞不好意思才找了个不遭怀疑的借口?若她不爱你。为何即使你不说一会一句话依然粘着你?若她不爱你…”
月华双手紧拧着自己的心口,这番伤心的话竟出自自己口中。眉头紧皱成一团,面具成了他很好的掩饰,他轻扶着门,慵懒的靠着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