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已停,太阳微弱的晨光照耀着大地,水珠傍在鲜嫩的绿叶上。空气湿漉漉的,蓝蓝的天空时而有鸟儿掠过,只留下清脆的鸟叫声。
屋内,一片狼藉,只有床上,是温馨的。呼延月毅依旧睡着,曼霏轻靠在他的胸口,睁着大眼,所有所思的看着前方。
屋外,地面的潮湿还未褪去。门口瘫坐着一个白衣少年,昨晚的雨水早已风干。原本伤痕累累,血迹斑驳的面具,早已被雨水洗的洁白。白衣也依旧白的一尘不染,除却那些裂口。
忽的,院外嘈杂声起,月华微一皱眉,凤眸半睁,生什么事了?感觉到脚步声愈来愈近,他“噌”的一跃,跳至房顶。
只见一拨凉州城的百姓向这个院子涌来,里面,也有呼延老爷和陆老爷。许是来看热闹的,既然大家都来了,他便安心了。不愿看到心爱的人与自己的哥哥那般恩爱,昨晚的痛,现在依旧清晰。
人群中,有人起哄道“走!进去看看这对奸夫淫妇!”人群杂乱,呼延老爷和陆老爷硬是没看到人。
“他们是无辜的!不许污蔑我女儿!”陆老爷大声的喊着。却有人回道“是啊,陆老爷的女儿,怎么都是无辜的。”
“你...!有本事出来跟我说。”人群顿时鸦雀无声。陆老爷气的直想抓住那个污蔑自己女儿的家伙狠狠的教训一顿,一群人吵吵嚷嚷的走进院门。
曼霏靠在呼延月毅的怀里想着该如何向爹娘交代,却听到屋外吵吵嚷嚷。她坐了起来,鲜红的肚兜有种说不出的诱惑,像是某种花,有种深深的吸引力。
蹑手蹑脚的将鲜花般的红衫穿好,轻步走至床边,坐下。今天的她,显得特别沉静。
屋外的人们将锁撬开,只见床边坐着一位红衣少女,红衣衬托出她的白净细嫩。那姿色,浑若天仙。那红衣像是为她而生一般,穿在她身上竟是那般合身。阳光照射在她精致的小脸上,仿佛能折射出七彩的色调,悠然安凉,让人离不开视线,如画一般。
原本吵嚷的众人,硬是没了声响。陆老爷走上前去,抱住女儿“霏儿,爹娘真是担心死了。”曼霏却微微一笑,对着她爹说“爹,我没事。”陆老爷却注意到床上的男人,此时,呼延月毅被吵嚷声吵醒,双眼缓缓睁开,竟看见陆老爷惊恐的表情。
人群中有人起了哄“奸夫淫妇,被我们抓个正着,浸猪笼!”
曼霏站起,嘴角略微上扬,笑的那般轻蔑。“谁说我们是奸夫淫妇了?”
有人答道:“你分明是要嫁给呼延月毅的,可竟和呼延月华睡在了一起,这又作何解释?”那人好像边说着边换个位置,呼延老爷怎么都抓不住这个带头滋事的。
“哦?你又是如何知晓我床上的这个男人是呼延月华?。”
“那是因为昨晚我听见了你们的对话,你们说成亲之后要如何瞒着大家私会。”
呼延月毅坐起,冷冷的看着那群人,呼延老爷走了出来“月华,你的脸恢复了?”
呼延月毅一把揽过曼霏,“我不是月华。”
众人惊奇,一大早这般闹大的事情,竟只是误会“第一,我和毅哥哥若不是因我被抓本该在前日成亲大家都是知晓的,第二,这里是钱府后院,你是何人?竟会路过此地。第三,分明是钱快他......!”
曼霏不忍想象昨晚所承受的痛苦,她将袖子卷起,露出手上的伤痕。看着女儿原本吹弹可破的皮肤竟被麻绳绑的破了皮,还留着丝丝血迹,陆老爷心疼的紧,从小到大连他都未曾对霏霏动手,钱快居然......!
他颤颤巍巍的指向人群,“这下你们信了?小女是被绑来这里,并非你们口中的奸夫淫妇!”屋内瞬间鸦雀无声。
没有人现,有一人悄然溜了出去。她在院子里像是在寻找什么一般,可找了一大圈,还未找到。
她突然灵光一动,轻盈的跳上屋顶,那个白影依旧未找到。他是去了哪里?竟会丢下心爱的曼霏消失?
感觉到自己好像想的有点多了,她拍拍自己脑袋,笨蛋!他根本不在意你,何必!虽是这么想,但依旧搜寻着,愿不是被抓了去就好。随即,她跳下屋檐,混迹在人群之中。
此时的呼延月毅早已穿戴完毕,轻揽着曼霏的肩,凌厉的看着那群人。呼延老爷走至他身旁,在他耳边轻声说“小毅啊,为何你身着月华的白衫,你可知月华去了何处?”
呼延月毅像是忽的想到了什么,问道“爹进来的时候可有看到一群大汉在造武器?”呼延老爷摇摇头,哪来的大汉,只是前院的摆设竟和自家那般相像。
“糟了!我们定是被骗了。”呼延月毅惊到,却听见一声熟悉的话语。“爹,我在这。”
屋外的门上轻靠着一位白衣少年,白衫依旧洁白无瑕,不知是不是背光的原因,背后闪着一道刺眼的光芒,精致的面具衣服在他的脸庞。银条在面具上勾勒出一朵朵银华,那花乍一看,竟有些像那西域曼陀罗。
月华本不想回至此地,只是还未与他们道声平安,沐浴一番,回到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