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就好像是一个慈爱的母亲,散着自身的光芒来温暖整个世界,透过那层薄薄的玻璃,和煦的光照射在段凡的脸上,安谧的气息使得段凡显得更加的温暖,温暖的让段凡都不敢不睁开已经紧闭了很久的眼睛。
漫长的三天,你终于醒了,这是太白对段凡醒来的第一句话,没有人能猜到太白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噙着些许的泪光,段凡他已经整整昏迷了三天。
太白对他是这么说的,那天分开后他去喊家长了,但等到他们到的时候就见到满地的血,刺鼻的血腥味让他的心都种心悸的感觉,然后他就看到,段凡就这么躺在那里边,一动不动。还有小宁,他的身体在那不断地抽搐,一张脸皱在了一起,疼痛的创伤,都快让人认不出来了。
他说,太白说,他特后悔,你知道吗,送你来得时候医生都说没希望了,我怕叔叔阿姨接受不了不敢告诉他们,我瞒着他们,在手术室的外面等了很久很久。一次又一次,老二老三他们都来了,几个人就像个傻子一样的站在那边什么都做不了。
不过,万幸,你知道吗段凡,你挺过来了,太白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泪就像是断了的弦,终于从眼眶中淌下,他毕竟还是个19岁的男孩,没有社会的洗礼,只有稍微长远点的眼光,有点主见而已。
段凡的脸上攀爬起点点笑意,那是欢乐高兴的笑,不是说他醒来了还是什么,他高兴自己有那么多关心他的人,他知道自己当时的决定没有做错。虽说现在他的头上打着绷带,这让他的笑在别人眼中看来有些狰狞有些不自在,但他不在乎。
他用力的张开手臂,然后紧紧的把太白抱在怀里,像是抱住了一个心爱的玩具,慢慢的开口,哥们,谢谢。
太白强有力的膀子微微一用力挣开,然后笑着对他打了一拳,“谢毛,要不是你,躺在这边的或许是老子呢。”的确,兄弟间一个眼神就明白的,不需要太客气。
两人闲聊了几句,太白就离开了,他已经请了三天的假,在这边看着他照顾他,现在要去学校告诉另外的几个兄弟,还有顺便报个到。
段凡不敢直接把头靠在床栏上,他拿了个柔软的枕头靠着,然后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想着事情。
他在神智很模糊的时候,很累很想睡,但他没有,他不想,因为他知道这一次睡过去可能就是永别,他不愿意,他才重生没几天,他的人生还没有很好的展开,还有就是….他还没有见到他的安慧,这个让他不想不敢不能忘记的女孩子。
漫长的时间,无尽的等待,眼皮很重,他睁不开眼,段凡似乎被困在一个没有光的世界里,周围很黑,很是孤独,没有人的陪伴,没有可以选择的方向,他快要放弃了,他真的好累,但心里面不断地跳出一种声音,不能放弃,一放弃什么都没了,安慧你就再也见不到了,你的兄弟们家人你都没有了,加油。
所幸,他熬过来了,这个世界没有抛弃他。
不过他有点疑惑的是为什么在他们吃完喝完后会有人来找他们麻烦,要知道,他们在学校在校外都没什么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