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以歌只觉得现在脑子吵得厉害，一切都是混乱的，唯有那殷红之血染上蜜色香槟时的情景，触目惊心令他心痛。

医生总算是出来了，纪以歌上前，只见他摇了摇头用惋惜的语气说道：“顾小姐的人是保住了，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却没能保住，已经成型了，是个女孩……还有……顾小姐此次受伤害极大，加之上次产子也未能好好恢复，所以……恐怕以后是再也生不了孩子了……还请纪先生接受事实……”

“真的没有办法了么？”他轻声问道，声音在寂静的长廊之上显得有些空洞，甚至连他的眼神都无比空洞了。

“能够恢复的可能性很小，几乎只有5%。”

纪以歌愣了，他未曾想过竟然会出如此大的事故，南衣摔下楼梯，肚子里的孩子丧命，他们曾经如此期盼的未来，期盼的爱情，就在他的手下变得惨败凋零，他似乎是输了，曾经他以为有了顾南衣便是拥有了全世界，可是始终是他太过贪心，要了她的人要了她的心之后，又一步步的伤害着她。

苏琛在此时赶了过来，看见颓废的纪以歌仿佛已经知道了一切。

纪以歌的脸上痛意顿起，他被苏琛提了起来抵在墙上打了一拳又一拳，最后是被郑恒拦了下来。

苏琛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蛆一样，是低到尘埃里的鄙视，又带着强烈的恨意，“你既然爱她，却又将她伤害到如此之深，纪以歌，是我错看了你！”

他垂眸，伸舌轻拭嘴角之血，才现血之苦涩，如此之深。

或许他们说的没错，南衣跟着他真的不会幸福，或许他放手了，她就能获得真正的碧海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