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静立一阵,回到卧室拉开衣柜随意拿了一件宽松的白衬衣,疾步冲进浴室重重地扣上了门。
贴在冰冷的门上,我恍惚着看了又看,当然我和陈图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那些激.情澎湃的画面一一再现,我自嘲地笑笑,再没有更多的情绪更迭波动。
打开花洒,我用温水细致清晰我手臂上脚板上的点点划痕,再洗去脸上对这个变心得太突然的男人所有的眷恋,我擦干身体,将宽松的衬衣往身上胡乱一套,光着脚慢悠悠地走出了浴室。
陈图比我出来得早,但他没有坐在床沿上,他而是坐到了我梳妆柜面前的椅子上,他面对着我,在卧室足够的光线里,他的目光不复以往的炙热和专注,只有乍现的冷清。
我把心一横,伸手抓住白衬衣上的扣子,用力一扯,那一排纽扣分崩析离,失去牵连的衬衣朝两边散去,大片的肌肤袒露出来。
只见陈图的瞳孔突兀撑大,但他很快将目光落向别处,他沉声,似低喝:“你在做什么?”
迟滞几秒,我迈开步子,朝他那边走去,在他身侧站定,咬咬牙,我径直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强迫着他将视线放回我的身上。
四目相对,陈图凛然道:“你要做什么?”
我勾唇轻笑:“陈图,自从你爱上了个智障,你的智商也直线下降了。我想做什么,你不清楚?”
话毕,我把心一沉,将手放在他的胯间,重重一揉。
果然,男人真的是下.半.身动物,即使他不再像以往那般将我热烈地摆在心里,但他依然无法抵挡在我的撩动下,那些喷薄而出的冲动。
冷冷一笑,我在陈图有下一步动作之前,从他的身上跳弹而下,疾步来到床边拉开抽屉,随手揪出其中一只安全套,朝他的脸上扔去,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轻飘而浮动:“该做什么,你不需要我教你吧?”
将滑落至大腿处的安全套捏在手中,陈图的脸黑成锅盖:“伍一,我们已经在协商离婚阶段,我们不应该再有身体上的触碰。”
我轻笑:“你不做也可以。那你就等着我跟你耗吧。你耗得起或者耗不起我不清楚,而我有大把时间。”
深锁眉头,陈图的喉结一动:“你不该这样作践自己。”
笑得更是璀璨,我:“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往床沿边上一坐,我将那件衬衣一扯,整个人袒露在空气中。
在这样的寒冷冬日,即使室内开着空调,但依然无法完全抑制住那些干冷徒然入侵,我才坐定不过十几秒,已经禁不住打了几个寒颤。
竟然气急败坏,陈图箭步冲过来,急急拽起被子就想往我的手上扣,在那些柔滑的布料贴上我之前,我已经一个跳串起来,勾住他的脖子重重往下一扣。
措不及防的,陈图被我扣倒在床上,他还想爬起来,我的唇已经咬住他的耳垂。
在我轻轻浅浅的试探里,陈图的身体僵了僵,随即被灼热所覆盖,可他依然秉持着抗拒,他的声音就像沉入泥地似的,冷如冰屑:“你别自取其辱!”
这些冰屑齐刷刷地钻进我的身体里,扎在骨骼里全是疼痛,可是我装作毫不在乎,咬着陈图的耳垂试探更浓。
气息变得越粗重,陈图的声音里面全是狠劲:“既然你那么饥..渴,那我成全你。”
腾出手来撕开我丢给他的安.全.套,那些塑胶的味道钻进我的鼻子里,呛得我连连轻咳了两声。
没有丝毫的迟滞,也没有任何的撩拨,陈图在我轻咳的浅颤中攻陷了我的城池。
在明晃晃的光线下,陈图的脸在我的眼前狰狞,轮廓变得模糊陌生,他冲撞的力道很重,我咬着唇拼了命不让自己出任何的声音,就像是一截了无生息的木头。
在意识到他那啥越来越坚.挺,动作越迅猛时,我双手支在他的身上,趁着他情乱之际,用力一撑。
应接不暇,陈图的脸痉挛成一团,他像是被蛰了似的,那些热浪倒灌而出,即使隔着薄薄的一层,我依然能感觉到那些热意冲击。
气息更重,他无力地倒在我的身上。
然而我却不给他任何的停滞,我用力将他推了推,身体挪动着让他滑出来,我滚到他身侧,趁他不备,直接把他从床上踹了下去!
在光滑的地板上连连翻滚几下,陈图在离床大概两米远的地方停住,他可能是被擦伤了哪里,他的牙齿呲了起来。
拽过被子将自己的身体裹住,我直勾勾地盯着一身光溜溜的陈图看了好一阵,我的唇勾起来,摸过柜子那里我前段时间随手丢下的十几块零钱,朝陈图的方向砸去:“这是我给你的过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