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桐原都没有。

他甚至没有比较的资格。

可是他握宋繁星的手，没有一点松懈的意思，似乎胜券在握。

玩笑已经开不了了，自己的脸也无法再伪装，宋繁星深呼吸一口气，看看前面又看看旁边。

选择谁。

桐原还是沈天宁？

几乎不需要考虑，她抬头看向沈天宁，“天宁。”

前方的男人瞳眸微微一亮，“我在。”

“我和他走了。”

仅仅在话音落下的片刻，宋繁星抬手，往半空中挥洒一些药末，和桐原交换眼神后，立刻逃开这里。

这些药并没有毒性，只是第一次接触的人会浑身乏力。

后面的人追不上。

不管是沈弯月还是沈天宁的手下，他们都得蹲在地上，至少半小时后才能回复精力。

她留给沈天宁的只有一个背影。

“该死。”

沈天宁低喃了声，单膝跪在地上，只能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和另一个男人。

趴在另一侧的沈弯月慢吞吞地站起来，“怎么会这样子。”

她本以为宋繁星会揭穿她所做的一切。

可是并没有。

她在他们的眼中，并不是最终的大BOSS，他们甚至对她不屑一顾。

看着眼前这张类似于宋繁星的脸，沈天宁的拳头微微握紧，并没有说话。

“哥，你现在都知道了，为什么不骂我？”沈弯月凄惨地笑着。

沈天宁静静地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能对她做什么，她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事已至此，没有可隐瞒的，“是我太粗心，不然她肯定死了。”

她要是细心一点，确认宋繁星没了呼吸，再丢下江水里，或者直接将人火化，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尽管有药末的作用，沈天宁还是慢慢地站起来。

只是，手中多了一把刀子。

是沈弯月刚才抵在宋繁星脖子上的那把。

“哥……你做什么？”沈弯月察觉到危险的存在，“你不会要杀了我吧？”

死倒是无所谓，但是她不想死在沈天宁的手中。

这对于她来说，比烂脸还要恐怖。

周围有她的守护者，可是大家都一样，浑身瘫软，别说保护被人，连自己站起来都是一件难事。

沈天宁走的很慢，神经被药控制后，体力只有原先的百分之一。

他走到沈弯月的跟前，面无表情，“你自己来，还是我？”

轻飘飘的几个字让沈弯月精神奔溃，嚎啕大哭，“不要——哥哥，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沉默。

沈天宁看着手中那把锋利的刀尖。

他不知道宋繁星经历了什么，也许比死还要痛苦，他什么都不知道，但他知道祸害起源和他有关系。

沈弯月用仅存的力气，抓住他的手指，“别……我不要死，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那么爱你，我连你们两个的孩子都当亲生的对待。”

刀尖像是要落下。

一点点地接近皮肤。

“不要……”

低弱的哀嚎和哭叫，沈弯月已经感觉到冰凉的刀面了。

门，突然开了。

看到这一幕，商参一个箭步冲过来，迅速将他们两人拉开，“沈天宁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