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快来看看,这香怎么回事?”我感觉到不对劲,于是连忙将我老爸喊了起来。
他迷迷糊糊的走过来看了看,当看清楚香燃烧的速度后,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你在这里看着,别让香灭了,我去找老孟。”我老爸说着就跑了出去。
他说的老孟,就是我大伯请来的风水先生,这人在我们这一块挺有名气,附近只要谁家里死了人,都会找他看坟地。
我心里那个郁闷,别提了,本来就有点害怕,现在我老爸竟然将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人家都是坑爹,他倒好,把儿子往死里坑。
不过现在抱怨也没用,看我老爸那样子,显然是出什么问题了,我只能一个劲的往香炉里面烧香。
一开始这香烧的虽然快,但是勉强还能接受,可是渐渐地,我就现自己烧香的速度,都赶不上香燃烧的快了,一炷香插在香炉里面,不到半分钟就烧完了。
我这时候真有种想要撒丫子逃跑的冲动,但是又不敢跑,生怕自己跑了,香就烧完了,到时候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我老爸也是去了很久都没回来,眼看着桌子上的香都快被我烧完了,急得我直冒冷汗。
在我点上最后一炷香的时候,我老爸终于带着老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以前村子里死了人的时候,也请老孟来看过风水,所以我对他倒是并不陌生,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但是却不长胡子,而且时常戴着顶破旧的鸭舌帽,是那种民国时期的帽子,现在已经很难见到了。
估计在路上我老爸已经说了这里的情况,所以老孟进来之后,就赶忙去看香炉里的香。
这一看,他也是变了颜色,连忙转头跟我老爸说,“快去找一块犁头来,这丫头怨气太重,怕是要起尸了。”
说着他就连忙跑过去看棺材里的尸体,我老爸则是赶忙出去找犁头。
我虽然吓得不行,但好奇心终究是占了上风,于是也跟着老孟过去看了一下棺材里的尸体。
这一看我才现,棺材里面的陈文静,两只眼睛竟然睁开了。
我虽然不清楚这有什么讲究,但也知道尸体睁眼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快,那张白纸来。”老孟脸色严肃的招呼我一声。
我自然不敢怠慢,连忙从桌上拿了一张白纸给他。
老孟接过白纸后,盖在了陈文静的脸上,这才抬头去看头顶的房梁。
我一开始都没注意到,老孟这一看我才现,棺材正上的方的房梁上,竟然凝聚了一大片的水珠,而且那水珠随时都要滴落下来一般。
看到这里,老孟顿时脸色大变,失声说了句,“抬头煞......。”
我当然不懂是啥意思,不过也知道这凡是跟煞气扯上关系的,都没什么好事,于是就连忙问老孟,“孟叔,到底咋回事?”
他摇了摇头,脸色非常严肃的说,“这丫头的怨气已经转化为煞气了,而且最凶的抬头煞,快拿东西来把尸体盖住,千万别让水滴在尸体上,不然保准起尸。”
看老孟说得这么严重,我也是吓得不行,连忙跑过去将床上的一张被子给拎了过来,盖在了棺材上面。
“现在就好了吗?”我有些胆战心惊的问老孟。
“好个屁,赶快去找王木匠把他的墨斗借来。”老孟骂了一句。
办这种事情,阴阳先生说的话那就等同于圣旨,他要什么你都得给人家找来,所以我自然是不敢怠慢,连忙跑到大伯家里去找王木匠。
这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村子里到处黑漆漆的,加上刚才经历了那么恐怖的事情,一出门,我就感觉身后好像跟着什么东西,但是又不敢回头去看,只能拼了命的一个劲跑。
到了大伯家里之后,我跟王木匠说了一下情况,他也没有多问,直接就把墨斗给了我,不过好在回去的时候,我大伯也跟着我去了,这有人作伴,自然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等我跟大伯赶到灵堂的时候,老孟已经跟我老爸用麻绳将犁头绑在了陈文静的脚上。
这犁头就是农村人耕地的木犁上面那一块三角形的铁片,据说是辟邪的东西,而绑在将要起尸或者诈尸的尸体脚上,它就起不来了。
老孟接过我手里的墨斗之后,并没有如同电影里一般在棺材上面弹墨斗线,而是直接将墨斗放在了棺材里,然后盖上了棺材盖。
我大伯看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才凑上去小心地问老孟,“孟哥,现在怎么样了?不会出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