苾芬有些讷讷,到底没有多言,转而道:“如此也好,万岁爷的安排自然是极为妥当的。”想了想,她又开口,“嘉贵妃之事,是臣妾≈ddot;≈ddot;≈ddot;≈ddot;≈ddot;≈ddot;”
弘历拦住她的话头,“这与皇后无关,不是你的过错,贵妃早产,到底庆嫔机灵,及时请了皇后主持大局,那种情形之下,皇后能保得她母子周全,已然是极为难得的了,皇后好生休养,朕先走了。”说完,帮苾芬掖了掖被角,起身离开。
苾芬一路看着弘历离开,眼中带着不舍、欢喜。晗秋等人都走了,握住她的手,欢喜道:“娘娘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苾芬颔,心满意足地入睡。
连得两子,弘历极为欣悦,想了想,对吴书来道:“皇后辛苦,着四执库寻和田玉如意两柄、青玉兽面三足炉两尊、和田碧玉果盘一对赏赐给皇后。再有,皇后宫中毕竟开销大,你去取一千两银票送去给皇后。”
吴书来应了声,拿了批条,亲自交办此事。
钟粹宫正殿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鸳鸯端着新做好的药膳走进寝殿,着人扶起躺在床上的自家主子,吹凉了喂到她嘴里。
金翊抿了一口,嘴里苦得厉害,她撇过头,颚骨伶仃,“太苦了,拿走吧。”
鸳鸯急忙拿了一块糊嘴糖放在她口中,“主子,好歹再吃一口,为了十一阿哥,您好歹再吃一口。”
金翊的目光移向床边的小小摇篮,目光柔软,弘历到底可怜她,将永瑆交给她亲自抚养,“也好,我再喝一点。”勉强喝完药膳,她伸出手,“鸳鸯,你扶着我,我抱抱他。”
鸳鸯眼中酸涩,忙抱起永瑆,放在金翊怀里,到底担心她手臂无力,扶着她的手臂。
金翊垂亲亲永瑆的小脸,一点泪水滴到他的脸色,她生了四个阿哥,真正自己抚养的却只有永瑆,“永瑆长得真好,这么壮实,我都抱不动他。”
鸳鸯不忍再看她,撇过头忍住了眼中的泪意,才道:“主子说得很是呢,十一阿哥像您,将来长大了,一定是个俊俏的哥儿。”
金翊颔,“可不是嘛,永瑆一定好看呢,可惜啊,我怕是不能看着他长大了。”
鸳鸯忙呸呸呸了两声,“主子胡说呢,您还这么年轻≈ddot;≈ddot;≈ddot;≈ddot;≈ddot;≈ddot;”
“不中用到底是不中用,”金翊苦笑着摇头,从前她那样痴傻,到了今日病中,反而清醒了许多,“若是当初我不听贱人指使,害死亲子,我就不会落得这般地步,活着不过是等着看她的下场,可惜我是注定不成的了。”
鸳鸯流出泪来,堂堂贵妃,二人本该是平起平坐的,可是自家主子却一步步被逼到了如此境地。
金翊喘了几口气,“贱人以为自己毫无马脚呢,可惜啊,她的自以为是在我看来不过是可笑。喜鹊,她背叛了咱们≈ddot;≈ddot;≈ddot;≈ddot;≈ddot;≈ddot;”
鸳鸯拍着她的脊背,听她喘得厉害,忙道:“主子,快别多思了,恶人自有天收,那人作恶多端,早晚要受报应的!”
金翊摇头,“从那只盒子出现在贱人手中,我就知道是喜鹊,她是我金氏的家生子居然也敢背叛,鸳鸯,我现在只能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