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珩抬起头,正瞧见傅恒飞身下马,疾步走到自己跟前,“春和伯伯,永珩无事,只是不慎坠马,摔伤了脚踝。”
傅恒蹲下身,细细查验一番,“还好只是崴脚,”一个戈什哈背起永珩,他拍拍永珩的脊背,“你先回行幄去,我看看这匹马。”
永珩蹙眉,“这马被冷箭所伤,已然死了,那放箭之人也定然跑了,这几日围场上都在打猎,纵然抓到了,那人大可推脱说是不慎伤了孩儿的马。”
傅恒自然知道会是这样,可他如何能甘心?大掌紧握成拳,“我着人去查!”
永珩拉住傅恒的衣裳,忍着痛道:“春和伯伯,额涅生产在即,若是孩儿出事叫额涅知道了,她定然担心,不如算了,孩儿并未大伤。”
傅恒沉默下来,“罢了,我先送你去看看,对了,”他心中疑窦丛生,“你本是和戈什哈在一处的,好端端的,怎么一个人骑马到这里来了?”
永珩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目光冷睿,“是永琪哥哥叫我陪他骑马的,不过≈ddot;≈ddot;≈ddot;”他顿了顿,“也许永琪哥哥并未料到此事吧?毕竟我是诸位阿哥之中对他最没有妨碍的一个了。”
这个孩子实在早慧,傅恒叹息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永珩受伤之事,弘历很快得知,匆匆赶到永珩行幄,他看了看永珩的伤处,“太医怎么说?”
永珩打拱,“回皇阿玛话,只是崴了,手擦伤了一点,养养便是了,谢皇阿玛专门跑这一趟。”
他的态度恭敬有礼,进退有度,反不如在傅恒身边时的亲近信任。
弘历蹙眉,“朕还需十几日才能回京,”沉吟片刻,“让忠勇公先送你回圆明园,你好好休养。”
傅恒正有此意,见弘历如此说,拱手道:“奴才遵旨。”
弘历颔,“此事≈ddot;≈ddot;≈ddot;先别叫你额涅知道,否则她该担心了。”
永珩心中一暖,眼中亦带上了笑意,“儿臣知道,断不会告知额涅的。”
贵妃行幄内。
若翾抬起头,“永珩骑马回来怎么不到我这里来?这孩子,莫不是忘了今日是我的生辰?”
焕春才从阿哥行幄回来,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扯出一个笑容道:“小主子一向和忠勇公亲近,过几日定会来的。”
抱夏正要细问问,便瞧见站在门口的小德子猛打眼色,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得安静下来。
若翾正要再问,威仪走了进来。“请贵妃娘娘安,贵妃娘娘万福。”
她今日倒是穿的鲜艳,一身豆绿色绣百花裳衣,内穿了一件撒花裙子,唇上施了艳红的口脂,只是她本就不是皮肤白皙之人,这么一打扮,越显得土气。
若翾蹙眉,“伊贵人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