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心头大炽,拱手道:“儿臣明白,谢皇阿玛教诲。”
弘历看了永瑆一眼,永瑆垂,摸了摸鼻子,不敢同他对视,弘历叹息一声,“十一是哥哥,你和永璂年纪相仿,两人一处比试正是合适,为何不同他布库?”
永瑆看了永璂一眼,眼中带着几不可见的轻蔑,但在弘历面前到底不敢作,只得道:“儿臣谨记皇阿玛教训,往后一定多同十二弟在一处。”
弘历领着四个儿子到了箭亭,命上驷院挑了四匹温驯的马来,“今日不是教考,只是朕想看看你们四个的骑射功夫,陈进忠。”
陈进忠应声,亲自将弓箭一一递给四个阿哥,四人翻身上马,永琪、永珩到底年长,身姿矫健华丽。
弘历坐下看着二人,永琪、永珩自然是箭箭命中红心,只是永珩劲力更足,第三支箭将第二支射穿,插在靶心上。
弘历满意地颔,“永珩果然不负朕和贵妃所望。”
永珩拱手,“谢皇阿玛夸奖。”
两个年纪大些的策马回到弘历身侧,看着永瑆、永璂。
永瑆素日里着意于诗书之道,于骑射而言并不是能手,连三箭,只有一箭命中红心,一箭射在靶心边上,一箭脱靶。他有些赧然地下马,“儿臣骑射不济,让皇阿玛和两位哥哥见笑了。”
弘历颔,不过十一岁的人已然不错了,他褪下手上的扳指,“尚属不错,只是还需历练,这枚虎骨扳指便赏你了。”
永瑆欢喜地接过,眼中满是鼓舞欣喜,“儿臣多谢皇阿玛!”
永璂立于马上,手心沁出汗珠,场上的人无不看着他,只因他是嫡子。思及此处,永璂更是紧张,连原本有的水平都不能正常挥,连三矢,竟无一命中。
弘历面色一变,在场众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永璂打着摆子下马,“儿臣≈ddot;≈ddot;≈ddot;儿臣≈ddot;≈ddot;≈ddot;≈ddot;≈ddot;≈ddot;”
“朕早就知道皇后娇养于你,不成想你竟是如此不中用!”弘历失望地看着这嫡子,“身为大清嫡子,却无勇猛刚强之气,反而满是妇人荏弱,若说读书,你也不如你八哥、十一哥,朕倒要问问你,到底能做成个什么事情?!”
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弘历还是头一回如此斥责于阿哥,永璂本就红的面色更是红得仿佛要滴下血来,他忙跪下,“儿臣实在≈ddot;≈ddot;≈ddot;有失皇阿玛颜面,请皇阿玛责罚。”
弘历沉着脸色,“你是朕的儿子,朕自然对你也是寄予厚望,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当真枉费朕素日里对你的教育。”他站起身,拨弄着青金石手串,“往后少往翊坤宫去,多多跟着你几个哥哥习学,若是下次仍是如此,朕绝不会轻纵了你!”说完,他转身离开箭亭。
待弘历离去,永珩兄弟四人才起身,永瑆看着永璂可怜又尴尬的样子,也有几分不知所措,他下意识地走到永珩身边,低声道:“哥?”
永珩摆摆手,示意他无需多言,走到永璂跟前,拍拍他的肩膀,“皇阿玛生气,自然是对十二弟仍有厚望,十二弟莫要灰心丧志,好生练习,再过几天,皇阿玛要往围场去,届时好生表现一番。”
双眼赤红的永璂挥开永珩的手,闷头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