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琉阳给身边的张栋梁一个眼神，他会意，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扔过去，眼里有着不屑。

殷必实穿好衣服，脸色还是没有恢复，顺手抓起玻璃茶几上的罐装啤酒喝了一大口，掩饰满脸的尴尬。

贺琉阳一脚踩在茶几上，说道：“我们来找你的目的就不用多说了吧，还是那句话，我需要知道真相！”

殷必实又喝了一口啤酒。

张栋梁见他不肯配合的样子，直接一脚踢飞了他手里的啤酒罐。

咣当——

那些剩余的啤酒洒了出来，飘散了一屋子的酒味。

“你们走吧，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想回避问题。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贺琉阳收了脚，改踩在啤酒罐上：“是不是活腻了？”他用力一踢，啤酒罐飞起，砸在一面墙壁上，出现一个凹坑：“你是不是也想试试？”

殷必实紧张地吞咽口水，十指交握，犹豫不决的样子。

张栋梁帮腔。

“老大，别和他废话，我们正手痒呢，先打一顿再说！”

“就是，他就是欠揍！”赵云鹏附和：“以前嘴巴紧有什么用，连个老婆都没有的男人就是无能！”

张栋梁故意刺激他：“谁说人家没老婆的？这躺沙上的就是！只不过，法医不玩女人玩塑胶。啧啧！这如果传出去，面子好足哦。”

贺琉阳看着殷必实的神色，耐心等了几秒钟。

“其实，我什么都不清楚，只知道拿钱办事。”殷必实显得有些落魄：“别看我表面风光，那都是要钱维持的。”

“你说过背后有人，是贺家还是殷家？”琉阳问。

殷必实摇头，但没说下去。

“老大，这人还是不老实，让我们动手吧，狠揍一顿再说。”

贺琉阳点头算是默认。

张栋梁一把扯住殷必实，把他拎了起来，眼见拳头要落下，殷必实拿手挡着脑袋，可拳头还是落在了身上，生疼生疼的！

贺琉阳视而不见，由着张栋梁动手，几拳下去，就看到殷必实瘫倒在沙上，呼哧呼哧直喘着气。

张栋梁退到一边，等着老大威。

贺琉阳慢慢踱步到殷必跟前，看着他的狼狈相。

“殷必实，我严重怀疑你是脑子短路了。我们既然能来找你，就说明有了新的证据，你想瞒天过海是没用的，天网恢恢，总有你倒霉的时候。”

殷必实嘿嘿笑了笑，透着心虚。

“你可以不说，不过——”琉阳伸手，掐住他的脖子：“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说到做到！”

殷必实想躲，可他的手指像铁钳，就算用双手掰也是徒劳无功。

贺琉阳忽然揪住他的头，往后拽，幽幽地说：“看来，你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呐！”

殷必实从齿缝里说话：“你——不敢的，我、我是殷家人！”

“你看我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