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陆重行看到那些东西,那她是变态这个标签一辈子都摘不掉了!
男人低头,抬手握住苏娇怜一直拽着他衣襟不放的小手,然后轻启薄唇,语气低哑,似带着一股轻蔑清冷,“男女,授受不亲?”
苏娇怜原本就红的小脸立时又红了一个度。
谁都可以说“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除了苏娇怜。尤其如今这话还是苏娇怜对陆重行说的,就更显得诡异万分。
毕竟日日要爬男主的床,日日想跟人家共度春宵的人是她啊!
被男人握着的手炙热滚烫,浸着一层细薄香汗。苏娇怜往下一抽,那团绵软滑溜溜的就跑走了。
陆重行下意识紧了紧手掌,然后缓慢收拢衣襟,往一旁房廊处走去。
苏娇怜见状,赶紧颠颠的跟上去。
那头,农嬷嬷已经端着漆盘,来给陆重行上茶了。
陆重行撩袍坐到石墩上,看着面前白玉茶碗里装着的清冽细茶,茶面微晃,清清楚楚的印出苏娇怜那张越惹人怜爱的面容来。
今日天热,又因着是在自己院子,所以苏娇怜没有上妆,那张小脸白腻如雪,红唇黑眸,楚楚可怜的模样立在那里,就似受了十分委屈一般。
“坐。”陆重行开口,端起凉茶轻抿一口,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苏娇怜。
凉茶入口,茶面涟漪微晃,那张娇怜小脸缓慢消散无踪。男人启唇吃茶,就似将这茶面上的人吃进了嘴里。茶水入喉,只觉那苦茶都香甜了几分。
不自禁的,陆重行直接便将那碗茶水给吃完了。吃完后,甚至意犹未尽的抬眸,往前头瞧了一眼。
男人眼尾轻挑,看到女子身穿薄衫,身上并无什么累赘饰物,清凌凌的一个人立在那里,羞涩难安的臊红小模样,就跟杵在那里的一朵小白花似得可怜又可爱。
那头,苏娇怜颤巍巍的坐下去,下意识往陆重行的屁.股上瞄了一眼。
陆重行捕捉到苏娇怜的视线,面色又是一沉。
苏娇怜立时低头,闷不做声的绞着一双小嫩手,细细的掰。
一张石桌,两张石墩,一边一个人。
苏娇怜不说话,陆重行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直至陆重行开口。
“近日里,我的院子常丢东西。”
苏娇怜一个机灵,小脑袋垂的更低,双眸心虚的一阵乱转,声音嗡嗡道:“这丢东西的事可大可小,大表哥还是注意些的好……”
“若是丢些旁的也就算了,可我的亵裤却总是不见。”男人说话时,表情神态毫无变化,就像是在说今日天色晴好。
苏娇怜心里一个咯噔,霍然抬眸,张了张小嘴,却在看到陆重行那张脸时,及时咽了回去。
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神色惶恐。
她可没有偷过他一条亵裤啊!
最多是搬了一个枕头,两只茶碗,三块巾帕,四只罗袜之类的小东西罢了!
“表姑娘慌什么,我可没有说,这些东西是你偷的。”陆重行的手指顺着茶碗细细滑动,说话时双眸轻挑,脸上突兀露出一股野魅的邪性,但身上偏又带着那股去不掉的高贵清冷。
这样混杂的气质竟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而不显突兀甚至更吸人眼球。
果然男主都是开了金手指的。
但现在当务之急,是苏娇怜要如何阻止这个已经把眼睛瞄向她卧房的金手指。
她真的不是变态啊!
“大表哥……”苏娇怜听到自己在说话,声音细细软软的拖着长音,甜腻如蜜糖,就像是在刻意诱惑人一样。
她的手,不由自己控制的伸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身穿一套纯白亵衣亵裤,衣襟半敞,露出白皙肌理和劲瘦腰肢。狭长的人鱼线隐秘在晦暗处,沾着晶莹汗珠,濡湿衣料,衬出修长身形。那头卸下的黑油青丝披散,搭在削肩上,衬出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来。
只是此刻,这张脸黑沉的可怕,就似六月压天的惊雷,乌云密布。
不过即便如此,男人依旧好看的天人共愤。苏娇怜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男子,就似书中画内的仙人般不似真人。可身下的炙烫触感又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这是个真实存在的男人。
苏娇怜的手,触到那人的腰腹处。
结实,滚烫。
粉嫩指尖被涂抹成寇红色,贴在湿漉肌理上,艳色的红,白皙的肌肤。男人的肌肤灼热炙烫,就似要灼伤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