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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醉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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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阳眉头微蹙,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就是有。”谢华琅站起身,瞪着他道:“你要讲道理,还是要我?”

“自然是要枝枝。”

顾景阳轻叹口气,道:“好了,方才是我不好,语气重了。可那只猫早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我们也回去吧,好不好?”

说完,又轻拉她衣袖,示意返回。

谢华琅甩开他,跟了上去,没走几步,又觉得生气,停下脚步,回那岩石上坐了,闷头不语。

顾景阳回身去看,就见那小姑娘满脸都写着不开心,既不看他,也不说话,失笑之余,又有些无奈。

他转身回去,在她面前半蹲下身,目光含笑,温柔注视着她。

谢华琅也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然而现在跟他开口,又有些拉不下脸,索性梗着脖子不吭声了。

顾景阳身体前倾,在她额上轻吻一下,却又学着她先前情状,轻声道:“喵喵喵。”

那般寡情清冷,高不可攀的他,居然这有这样的时候。

谢华琅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完之后,又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板起脸道:“我还生气呢。”

顾景阳只静静看着她,却不做声。

谢华琅被看的久了,少见的红了脸,轻轻推他一下,撒娇道:“你快哄哄我嘛!”

顾景阳微露笑意,伸臂抱她入怀,在她肩头温柔的拍了拍,转身坐在了那岩石上。

谢华琅伏在他怀里,嗅到他身上有极淡的蓬莱香气息,面颊余温未消,而他也不曾言语,轻轻搂住怀中人,彼此静默的空档里,竟也颇觉温情脉脉。

夏风自林间穿过,树叶出簌簌声响,仿佛连人的心都乱了起来。

“道长,你学坏了!”谢华琅越想越不对劲儿,攀住他脖颈,面颊微红,叫道:“你从前不会这么逗弄人的!”

“活该。”顾景阳道:“谁叫枝枝这么可爱?”

谢华琅今日心绪也差,早在得知那人身份之后,心口便堵了一块巨石,闷闷的,重重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也曾经想问阿爹阿娘,既然知道他身份,为何不对自己明言?

可转念一想,即便是说了,又能怎样呢?

人是她自己找的,也是她自己撩拨的,现下出了篓子,哪里还有颜面,去责备阿爹阿娘不讲实情告知?

更别说今日遇上谢徽之事,阿娘心里怕也不高兴。

谢华琅悄悄叹口气,低声劝道:“她不知轻重,任意妄为,自然有阿爹处置,阿娘勿要挂怀。”

“怎么能不挂怀?正是多事之秋,她却不肯消停。”

卢氏揉了揉额头,有些疲惫:“今日汉王寿宴,宾客不知多少,瞧见二娘与魏王世子一道的人怕也不在少数,你阿爹若是处置重了,魏王府自然不会再来纠缠,但也结了梁子,若是轻轻放过,怕会叫人觉得,谢家有意上魏王世子的船……”

谢徽闹出这种事来,就够叫人忧心了,偏偏还有另一个,比她还要……

卢氏越想越头疼,谢华琅坐在近侧,见状便轻轻为她推揉,略加纾解。

二人回府之后,便见有仆婢匆匆迎上来,低声道:“夫人,三娘,老爷叫了二娘往书房去,二老爷、郎君与蒋氏也在,请您二位也去。”

谢徽今日做的过火,然而她毕竟是大房中人,谢令作为二房主人,家主之弟,过去走一遭还说得过去,刘氏与谢莹却不好掺和,闻言便道:“嫂嫂且去忙,阿莹出嫁在即,我那儿也是一摊子事儿呢。”

淑嘉县主也向卢氏行个礼,回自己院中去了。

女眷们乘车,男眷骑马,后者归府自然要早些。

谢华琅扶着母亲进了书房,又打仆婢退下,手刚掀开垂帘,就听谢徽低低的抽泣声传入耳中,夹杂着蒋氏的哀求声。

她心头猛地跳了一下,却不做声,上前去向父亲与叔父见礼,又在哥哥谢允身侧站了。

谢徽身上仍旧是那身刻意挑选过的衣裙,人也清丽秀致,然而狼狈与惊惶,却从她含泪的眼眸中源源不断的透出来。

谢华琅微觉疑惑,谢允见了,低声道:“叔父有位同年,在均州做别驾,父亲打算将二娘嫁给其子。”

别驾官居从五品,即便谢徽是庶女,也算是低嫁,更别说那一家人是在均州,对于长在长安的谢徽而言,更是惊天噩耗。

谢华琅想过谢偃会惩处谢徽,却不想这惩处来的这么快,又这般狠绝。

谢徽低头拭泪,哀哀哭求,蒋氏也是如此,母女相拥而泣,倒真有些可怜。

谢偃似乎未曾见到,转向卢氏道:“为二娘准备嫁妆,若是必要,也可请弟妹加以襄助,再过几日,宋家夫人回京探亲,便将此事定下,现下是六月,年底事多,婚期便定在十月吧。”

卢氏微笑应道:“是。”

“我不嫁!我也不去均州!”谢徽泪珠滚滚,已经哭花了脸,声音尖锐道:“阿爹,你不能胡乱把我嫁出去,世子说会娶我的——他会娶我的!”

“世子可娶正妃一,纳侧妃二,不过,此事就连魏王都做不得主,只能等陛下赐婚,谁告诉你他能娶你?”卢氏垂头看她,微笑道:“二娘,你毕竟是谢家的女郎,难道打算做个没名没分的侍妾吗?”

“我怎么能做侍妾?”谢徽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落个不停,转向谢偃叩头,苦求道:“阿爹,我不去均州!世子答应我,会叫我做侧妃的——周王已经离京了,剩下的就是魏王世子,我若做他侧妃,将来世子位登九五,起码也可位居四妃,家中若肯襄助,未必不可一望后位……”

她抬起头来,面有希冀,目光精亮:“阿爹,叔父,郑氏因郑后之故,何等煊赫,我若能——”

谢偃面色铁青,没等谢徽这句话说完,便重重一脚,踢在她心口!

谢徽闺阁女郎,哪里吃过这等苦?

身体猛地侧歪,半晌没喘过气来。

蒋氏惊呼一声,膝行过去,匆忙查看女儿现状如何。

谢偃神情冷锐,眼底倏然闪过一抹决然,谢令也一样,卢氏瞥了眼,忽然道:“枝枝,你也累了一日,回去歇着吧。”

谢偃回看她,目光略微柔和了些:“去吧,我们几人还有些话要讲。”

谢华琅心中微动,倒没迟疑,屈膝见礼,缓步出了内室。

窗扉早就被人闭合,听不清内室言语,只有蒋氏的哭声,隐约传出一二。

初夏的天已经有了几分热意,此刻却莫名叫人觉得凉。

她在心底叹口气,带了采素、采青,回自己院中去了。

蒋氏替女儿顺了半天气,才叫谢徽缓过来,又是垂泪,又是心疼,勉强将她搀起,连连叩头:“老爷,夫人,二爷,二娘昏了头,方才那些话,你们千万别往心里去……”

谢徽也知道怕了,面如死灰,眼睫上颤巍巍的挂着泪。

“你心气倒很高。”

谢偃不怒反笑,道:“郑家昔年的确煊赫,郑后称帝之后,甚至赐诸皇子公主‘郑’姓,还曾动过将皇位传给郑家后嗣的心思,可你记不记得,郑氏如今是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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