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语进来自然是先跪下向年韵道喜,年韵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今儿个听了一上午的报喜了,我倒是没感觉到喜在哪儿。”像是白遭罪、
但见初语疑惑,又道,“初语来此,可是有事?”
“太子吩咐奴婢给太子妃准备的药,普通的避子汤伤身,所以让奴婢配置了这避子丸,只是让太子妃小心些服用,莫要被人知晓。”初语说着呈递出锦盒,“太子想着再让郡主长大些,再孕育子嗣,减轻太子妃生产的风险。”
年韵眉头一蹙嘀咕道,“那他不碰我我就得了。”
“郡主!”欺雪大惊,初语虽然伺候自家郡主,可是到底是太子的人,怎么能如此说。
说来也奇怪,普通夫妻圆了房,妻子也该羞羞答答的,可是郡主怎么就一脸不情愿。
初语一看,笑道,“太子妃与太子之间,可是有什么不妥?”
可这么一说,年韵也霎时不好意思,她要怎么说,说宇文昊和她尺寸不合适?
看着初语,半晌后轻咳道,“没什么,欺雪把东西收起来。”但是初语也是感觉到了年韵满身的怨气,这个情况必然是,房事不合。
敛下心思后退下。
年韵见欺雪亲自去床褥上将换下的床褥剪烂,好奇道,“欺雪你这是做什么?”
“郡主和太子行了房,这样得大事自然是要呈递给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那边会提敬事房记上一笔,如此一来,皇后娘娘也安心了,不会再逼着郡主了。”欺雪笑道。
年韵知晓这是规矩,可是总感觉怎么未来的日子会更不好呢。
这虽然行了房,可是姨母想要的是皇嗣,没有皇嗣,不一样要被催吗?
吃了初语给的药,年韵才意识到!她吃个屁的药!就应该一举得男,早点儿生下皇嗣,免得自己再被他折腾,这么一想心中懊恼不已。
凤仪宫内皇后见着了落红,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竟然行房了,行房就好行房就好,这样很快也会有了身孕,遂吩咐道,“瑾瑜,你且准备些给东宫送去补品,这半月太子妃也不用来向本宫请安了。”皇后倒也记着,年韵身子小年龄小,初次破瓜必然不好受,所以也没折腾,皇嗣为重,现下既行房了心头也算松了一些。
“对了,从今日起,你且让太医记得按时去东宫为太子妃请平安脉。”皇后满心满意的就等着皇嗣降生,若是能生下嫡长子,那心头的大石才是彻底放下。
宇文昊下朝回东宫后自然是想与年韵一同用膳,却不想初云苑直接来话,说太子妃已经用过午膳了,身子不适眼下还在休息。
宇文昊皱了皱眉头,也没说什么,用过午膳去初云苑见了年韵,果真见她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便也没说什么,昨夜确实是累着她了。
不想晚上,年韵也没有搬过来的迹象,便是宇文昊想去初云苑,欺雪也站在门口,十分紧张道,“太子妃说身子不适,今日伺候不了太子,请太子回钰霄院歇息。”
这一下,宇文昊便僵住了。
她是真的不适,还是紧紧是想推之门外?
正准备推门而入,欺雪连忙磕巴道,“太子,太子妃是真的不适。”
这自然也是年韵的意思,无奈之下,宇文昊只能憋屈的停下,“太医可瞧了?”他只是想看看她,这也不许?
“瞧了瞧了,只是让太子妃好好休息。”
“既然如此,南若你且在这里守着,若是太子妃不适的厉害,便来告诉本宫。”
“是。”南若回后,目送宇文昊离开,像个钢铁大柱子一样守在初云苑。
欺雪前些日子为南若做好了里衣一直没机会,现下南若出现,欺雪便回了房将东西捧出来,想了想,若是说这是郡主的意思似乎不太好,毕竟在王府和在宫里不同,若是说郡主关心一个侍卫,难免被人以讹传讹的误会,欺雪便道,“南侍卫,之前太子妃见南侍卫身上的里衣似乎有所破损便与奴婢说了说,所以欺雪为南侍卫做了两套厚实的里衣,南侍卫可试一试。”
南若受宠若惊的接过,“这,这太劳烦欺雪姑娘了。”他的里衣都是托管家去成衣店买的,一个糙汉子,倒是也没注意这些细节,现下倒是第一回收到别人送的衣衫,还是如此贴身的,心下微微有些动容,脸看着欺雪,都觉得欺雪好似比以往要眉清目秀了几分。
“没事没事,南侍卫更了太子许久一直忠心耿耿,该照顾好自己才是,奴婢也只是为了郡主分忧罢了。”欺雪连忙解释,说话不敢透露得太过于亲近,又不想让南若忘却是因为郡主的关怀。
南若看着手上的里衣,却只记着这里衣是欺雪送的,一时间,心下扑腾扑腾的跳。
难道欺雪姑娘对他……
再抬头的时候,就只见欺雪目不斜视的守在门口,脸上未有半点羞意,是了宫里的人又怎么能私相授受,连忙将里衣裹成一团,塞进胸口,拍胸道,“欺雪姑娘放心,南若必会好好爱护这两套里衣。”
原本平坦的胸口,此刻被塞的鼓鼓囊囊的反倒像是……
欺雪忍不住噗嗤一笑,往常严肃正经的南侍卫,怎么现在现在突然就变得蠢笨蠢笨的?那东西也不会跑,不若放在那里,等值夜过后再拿回去罢了。
一连着好几日,年韵也没有搬回钰霄院的迹象,宇文昊按捺不住了。
食髓知味,与喜欢的人做那等事情滋味再好不过了,可是明显年韵兴致恹恹是刻意推拒他,这么一想,宇文昊便忍不住自我怀疑,难道是那天晚上他的表现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