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翅膀遮蔽了月光,在大船上一掠而过,之后掀起浪花,再从风君楚面前飞过,从龙头到龙尾,一一在他眼前呈现了一番,溅了他一身水后,又重新一头扎入水中。
海面重归寂静。
风君楚静静地等着。
果然没多久,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只小手在他肩头拍了一下,“都湿透了还吹海风,想再烧一次?”
他不回头,唇角立时展开无与伦比的笑颜,在月光下,衬着有些狼狈的湿漉漉的,飞快的转身跃下,将身后的人狠狠地抱住,生怕她再跑了。
“答应我,再也不走了,好不好?”
萧怜被他抱着,现这半年,他又长高了些许,肩膀也比之前宽了一点。
她的手小心抚上他的后背,轰地,一重圆融的光,将水淋淋的人——烘干。
“我是个怪物,你不怕吗?”
“只怕怪物不理我。”他抱着她不放,开始耍赖。
“我可以留下来陪你,但是……”萧怜与其说是心软,不如说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但是什么,你说,我全都答应,是不是不想做妾?是不是不想让我娶那个什么公主,我现在就答应你,娶你为妻!现在开船就走,船上什么都准备好了,去哪儿都行!”风君楚喜滋滋地哄她,自以为猜中了一切。
“不行!”萧怜推开他,“不行,你必须娶她。”
接下来的话,她觉得那不是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的,“你必须娶她,跟她完婚,这是你的命。”
风君楚僵在原地,莫名地觉得此时比浸在海水中时还要冷,“你说什么?”
“你不是说我是神仙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知道你的命,你命中注定,必须娶她,否则,你会永远失去我,明白吗?”
萧怜决定用最残忍的方式告诉他,他若是能接受,她就留下来,他若是不能,那最好,她正好离开,回去心安理得地等他,不用这么苦苦陪他煎熬,互相折磨。
她以为风君楚会做痛苦的挣扎,会质问,或者会又疯,寻死什么的。
结果,出乎意料,他忽而一笑,“好,原来只是这样,我答应你。”
他重新上前一步,来到她近前,捧起她的脸,“娶谁都无所谓,反正我只要你。”
他低头轻轻吻了她一下,只是在她的唇上,一触而过。
之后,忽然笑得有些妖异,有些危险,“你不会后悔上了这条船的。”
说着,将她打横抱起,下了船舱。
“喂!风君楚!你早有预谋啊!”
萧怜捶着他,却许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任由他将自己抱入船舱深处。
那里,一早被他精心打造成了一间洞房,大红的绫罗,大红的喜字,大红的龙凤烛。
他将她扔在床上,扑了上去,连呼吸都变得急切,“本想与你先拜过天地,可是我等不及了,不如明早再拜不迟。”
他毫无章法地撕扯她的衣裳,如一只年轻的野兽,新得了片领土,急切地要巡视一遭,有些野蛮、有些暴力地撕扯、啃咬、冲撞,宣示主权。
她就只好温柔地安抚他,承受他,任由他胡作非为,一遍又一遍。
“怜怜,你真好,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他几乎是无意识地,在她耳边呢喃,却是他曾经无数次在床笫间对她曾经说过的话。
萧怜已经被折磨地零碎了,“畜生,你不是人!”
风君楚依然一味在她身上求索,有意无意问道:“告诉我,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
萧怜的身子骤然有些紧绷。
“是那个派你来我身边的人,将你收服的人,给你毒药的人吗?”他一面轻吻她的每一寸肌肤,在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的印记,一面似是审问,又似是随口闲话地问她。
萧怜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声音和目光都变得无比温柔,“是他。”
他就是你啊,你这个笨蛋。
她用力揉了揉他的头。
风君楚心头似是被那温柔的声音刺得一痛,忽然笑得有些腻,似是将一切抛诸脑后,凑到她面前,“好姐姐,再来一次?”
“死开!不要了!”
“要!不然死给你看!”
“……”
……
直到那海上的月亮,渐渐西坠,折腾了一整夜的人才趴在她身边沉沉睡去。
萧怜已经没精神想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了,好累啊,他哪儿来的那么大劲儿!
可那双眼刚合上,就听见甲板上有极轻的脚步声。
她唰地睁开眼,闪身以神力化出衣裳,飞快地看了眼依旧熟睡的风君楚,钻出了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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