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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悲痛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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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牛,娘今天给你做了件新衣裳,你快穿穿看合不合身。”

“这个苹果,你和你妹妹分了吃吧,记得要让着你妹妹啊。”

“哥哥,你来帮我看看这个字念什么?”

“哥哥,看看我这身裙子好不好看呢?嘻嘻。”

“哥哥,长大了我要摘天上的星星呢。”

一幕幕往事在脑海里放映,仿佛生在昨天一样,历历在目。一句句温馨的话语还在心头萦绕,让人幸福不已。可是这一刻,一切都不在了。

看到恩爱的父母死时倒在草药框旁,还紧紧地拉着彼此的手,看到妹妹趴在木凳上,手里还握着那沾满血迹的书本,眼中还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铁牛就忍不住握紧拳头,仰天怒吼:“是谁?到底是谁?这么残忍的杀我全家,屠我全村乡亲。连我只有七岁的妹妹也不放过,她只有七岁啊,她的人生才刚开始啊。啊,啊!!!!!”悲壮的怒吼声在村子上空回荡不停。上天似乎也听出了他的悲,他的痛,为他打抱不平一般。只见天上刚刚还晴朗的天空此时已是阴云密布,雷声滚滚,电闪连连,顷刻间便下起狂风暴雨。

另一边,凤仪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母亲的尸,便伏在母亲的床上泪流满面,抽泣道:“娘,娘,你在哪里?在哪里呀?不要丢下凤仪一人,呜呜”

当凤仪哭累的时候,突然感觉手中触摸到了什么东西,拿起一看,是一封信。只见封皮上写到:“凤仪亲启”。因为母亲的眼睛看不见,因此字体有些歪斜,但凤仪认得这就是母亲的笔迹。

凤仪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只见信纸上写到:“凤仪,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人世了。不要为娘伤心了,这,是娘的宿命。记得在你爹去世前一年的时候,有一次我和你爹在山上遇到虎群,,命在旦夕时刻,被一位路过的道人救下。那道人乃是浩然道院齐字辈弟子,名叫齐山。他不仅精通道家之术,而且擅长八卦推算之术。在我们的请求下,齐山道人为我和你父亲算了一卦,结果算出你爹命不过一年,而我在三年后,将有一难,在劫难逃。开始时我并不放在心上,可是一年后,你爹就病死了。那时起,我便信了。这两年,我一直寝食难安,惶惶不可终日。这也造成了我眼睛失明。娘并不是怕死,只是娘舍不得你。今天,我突然感到心绪不宁,便知道大限将要来临。为防你受到波及,便将你支走。原谅娘,原谅娘的不辞而别,娘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凤仪,你要学会坚强。只要你能幸福,娘便无憾了。保重,我最爱的孩子,娘会在天上保佑你的。”

看完书信,凤仪呆呆的任由眼泪滑落,眼神空洞,僵立在那。良久,慢慢的站起身来,浑浑噩噩的走出屋子,向村外走去,任雨水打落在身上,不闻不问。

铁牛冒着大雨,将全村一百三十八人的尸体埋在移到村那边的一个天然深坑里。当铁牛赶到凤仪家,想要将林伯母的尸体也搬过去时,才现屋里空无一人。

“凤仪-------”铁牛脸色一变,向村外的青华山方向奔去。

青华山山顶,悬崖上,凤仪正立在那里,脸上毫无血色,一直望着那无尽的深渊。良久,喃喃的道:“娘,凤仪来和你团聚了。”说完,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慢慢走向崖边。

“不!!!凤仪,不要啊!!”一声焦急的吼声从身后传来,凤仪回头望着铁牛急速奔跑的身影和那焦急的神情,开心的笑了笑。“铁牛哥,永别了,你保重。”回身跳下悬崖。

“啊!!!!!!!!不!!!!!凤仪!!!”快要赶到山顶,眼看已拦截不住,铁牛双手捶地,不甘的怒吼道。

“老天,到底我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惩罚我。啊!!!”铁牛浑然不在意一直滴血的双手,嘶哑的怒吼道。

过了半天,铁山目无表情的回到村里,在雨中将亲人埋好,立下一幕碑“青鸾村一百三十八口父老乡亲之墓。

坟前,铁牛跪在雨中,久久不语。半天后,伸出右手,指天誓道:“我铁牛在这里对天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爹,娘,妹妹,凤仪,还有各位乡亲父老,希望你们在天之灵能够保佑我,等我报完仇,我就去找你们。”站起身来,以前憨厚的表情已变得有些冷漠和坚毅。“凤仪,我没能照顾好你,没能让你幸福,是铁牛没用。铁牛这就去找表哥铁宏,表哥他出去学道法近四年了。希望你能保佑我找到表哥,让我查到凶手,亲自手刃他们。”

走到凤仪家门口,铁牛留恋的看了一会儿。正要离开时,现地上片片碎衣处,有一块手掌大小般的黝黑铁块,是一令牌。捡起拿在手中,见上面刻有一字一剑。乃是一“傲”字,和一把刻有龙形图案的长剑。“难道是凶手留下的?等找到铁宏表哥,再找他查寻。”说完,收起令牌,转身离去。

铁牛走后,只见村头坟前狂风大作,夹杂着呜呜的声音,像是在为谁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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