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说很害怕,到底也是此道中人,脑子还算清醒。这女人的样子很不对劲,一个正常人手脚被砍成这副样子,连伤口都没包扎止血,不可能还有力气爬这么远,早因为失血过多休克过去了。
而且从这帮小混混的话里我听出了点什么,他们昨晚就见过这女人,还把她埋了,难道女人这副样子跟赵一平有关?
我正想着,冷不防头上挨了一记闷棍,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我是被张蕾蕾焦虑的呼唤声叫醒的,我睁开眼睛,弄堂里的路灯依旧昏暗,不知什么时候下过一场小雨,青石板路面上变得湿漉漉的。我浑身疼的不行,张蕾蕾把我扶起来,一个劲儿问我怎么样。
我醒了醒脑子,那女人的可怕样子还历历在目,我回头看她爬过的地方,一路的血迹早不知哪儿去了。青石板路面上是湿漉漉的水迹,我闹不清楚血迹是被赵一平那帮人清理干净了,还是被雨水冲洗干净了,总之,路面上像一切都没生过的样子。
我更担心的是那女人的去向,按理说那女人被弄成那副样子,即使不死,也没啥活头了。要真是赵一平那王八蛋造的孽,他就该死一万次都赎不了他的罪。
张蕾蕾担心的问我怎么了,我不想在这里跟她讲这种恐怖故事,只说喘口气儿就好,都是一些皮外伤没大事儿。
张蕾蕾搀着我出了弄堂,一路上张蕾蕾告诉我,赵一平他们把我拖进去后,她本想也跟进去,但一个女孩不敢去。就等了隔壁班几个女同学一起进来看看,一进来就现我躺地上跟死人似的,她当时就吓傻了,摸我鼻子现还有呼吸才松了口气。
那几个女同学见地上躺了个人,吓的作鸟兽散,眨眼就没影儿。
我们出了弄堂打车去医院包扎了一下,医生告诫我说,我之前就受过很重的伤,这才恢复又弄一身伤,如果不好好休养,以后会落下病根的。
我们回了张蕾蕾的别墅,张蕾蕾很过意不去,觉得我挨打是因为她,便亲自给我榨果汁喝。喝着自己喜欢女孩做的东西,就算身体上在疼,我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为了安全起见,张蕾蕾把我安排在她隔壁房间休息,熄灯之后,躺在豪宅舒适宽大的床上,我浑身疼的钻心。我熄灯之后,很快张蕾蕾房间的灯也灭了。
这座小区里全是别墅,由于是豪宅级小区,小区里的绿化特别好,到处都是高可参天的大树,我房间的窗外就耸立着一棵巨大的树,那树冠张开便亭亭如盖,纱窗外我能听到许多小虫子在嗡嗡嗡的乱飞。
我躺在床上,心里被各种无解的问题纠缠着,张蕾蕾脖子上的红绳地下室的阳宅风水局还有那个可怖的女人,这些问题搅的我根本睡不着觉,眼睁睁望着窗外凝重的黑暗,一点睡意都没有。
下晚自习时决定好的晚上利用残卷上记载的招魂之法找李半仙儿,也因为赵一平的搅局只能暂时作罢,等我身体恢复一些了再办。我心里对赵一平恨到了极点,张蕾蕾目前的状况是非常危险的,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我已经尽可能的想尽早解决这个问题,赵一平总在关键时刻搅局,一再让我陷入绝境,这个账我得找机会好好跟他算算。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个多小时,心里的烦心事加上身上瘀伤的疼痛,导致我怎么都睡不着,一度睡到头疼眼晕,这时,我听到楼道里传达“啪嗒”一声。
楼道里好像有人。
我吃了一惊,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把耳朵贴在门边上,隐隐的似乎有人在楼下走路,走路的声音非常的轻,好像是有意小心翼翼的,我的心顿时揪成一团。
我知道,如果是张蕾蕾半夜起来,肯定会亮灯。就算睡晕了忘记开灯,也不会垫着脚尖走路,楼道里的人,很有可能只个贼。
这贼半夜溜进别墅,我怕他伤害张蕾蕾,这时候自然就不能退缩。我顺手捞起一只实木圆凳在手上,拉开门出去,整栋别墅都没开灯,黑漆漆的一大片,我也蹑手蹑脚的下到一楼,躲在玄关口处倾耳细听,那脚步声竟然是从地下室里传出来的。
想到地下室可怕的阳宅风水局,我心里一阵麻,突然意识到,我的判断有问题。如果房子里进了小偷,他不应该去地下室,而是去楼上,因为这种布置的别墅地下室都是保姆房和杂货间的布置,再次就是酒窖,肯定不会放贵重东西。
我的心里突然一颤,这半夜闹动静,难道是地下室里有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