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曾说:“关于这九子定魂鼎,你还有没有其它资料,我们想对它做更全面的了解,这东西可能是打开明妃古墓的一把钥匙。”
佟教授长叹了口气,说:“这九子定魂鼎的秘密,我当时从竹简上现后,就留了心,一直想再找出同时期更多的记载,却一直没找到。随着时间推移,我也慢慢淡忘了这件事,毕竟只是一封手记上的东西,不具有实证价值。我又是一个历史学者,讲究的是证据说话,所以这个资料的真假性,我不能确定。直到你给我来青铜鼎的图纸,我对比图纸和竹简描述,现相似度竟然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我这才真正的开始重视这段竹简书,决心好好研究楚武王的那段历史,希望能从中有所现。”
酒足饭饱之后,佟教授和老曾又叙了很长时间旧,两人喝的都差不多了,老曾才跟佟教授依依惜别,临走的时候,佟教授拍着老曾的肩膀,说:“老曾,那件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要再介怀了,毕竟事已至此,死的人已经死了,活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
老曾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在一旁看着觉得非常奇怪,老曾跟我认识这么久,还从没这样过。
佟教授见老曾变脸,急忙话锋一转,说:“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个消息,昨天省里的文物单位邀请我去济城参与挖掘一座明朝时期的古墓,我猜就是你们说的明妃古墓,到时候还要仰仗你们多帮忙,毕竟你们已经闯过这座古墓,是明妃玉尸的见证人。”
老曾缓和了一些,点点头,说:“开棺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确定开棺方案万无一失再打开石棺。其实,明妃古墓里最有价值的那是那具玉尸,盗墓贼一直没有拿走玉尸的一个重大原因,听说是在尸体身上做了手脚,目的可能是为了养尸,你们一定要当心了。”
我们跟佟教授分别后,老曾带着我出了学校,老曾说:“你不是想去寒风寺看看么,还有小半个下午的时间,咱们刚好去逛逛。”
我也正有此意,为了赶时间我们打了出租车直奔司门口附近,沿江大道便是在那一带了。老曾以前在那一块儿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走起来轻车熟路,我们下车之后,老曾就领着我沿着沿江大道走,走了大概两里路左右,在一处相对偏僻的地方出现一片茂密的树林。我们横穿树林,里面出现一道特别高的围墙,大概有两米多高还不止,我们俩站在围墙前面面相觑。
老曾说:“这里什么时候加了道围墙了,还真是奇怪,没道理呀!”
我们沿着围墙一路朝前走,希望能找到出口,一直走到树林尽头,我们才现围墙又跟树林旁边的一座酒店围墙联系在了一起,整面墙壁竟然严丝合缝的闭合在了一起,没有任何出口。
无奈之下,我们只有翻墙了。好在我小时候在农村生活过一段时间,上树抓鸟,下河捕鱼的事儿都干过不少,身手也算的上矫捷。老曾虽说上了年纪,爬围墙的时候手脚并用,根本不像个六十岁的老头子,我们翻过围墙,老曾见我看他眼神都不对,便讪讪的说:“年轻时候进军营锻炼过,身手比一帮老年人肯定要好一些。”
围墙的另一面就临江了,江滩上是一片茂密的防洪林,我们走进防洪林,音乐就能看到里面红墙灰瓦的藏着一座不大的庙宇。这庙宇飞檐画栋,墙壁斑驳,显然有了不短的历史,老曾边走边说:“这寒风寺怎么变成了这副光景,我都不认识了。[棉花糖]”
我们走近寺庙,现整座寺庙已经完全荒废了,焚香化纸的灰炉倒在庙门口,庙宇的窗棂门楣塌的塌破的破,庙门顶上挂的牌匾“寒风古寺”一头已经脱落了,另一头还不严不紧的定在那里,整个牌匾斜挂在庙门上。
整座古寺透着一股岁月累积下来的颓败气息,庙门半掩着,我跟老曾走上台阶,老曾说:“这寒风古寺怎么败落到了这种田地,真是让人想不到。”
我们走上台阶,推开古寺斑驳的朱漆大门,随着吱呀一声响,一缕亮光顺着门缝透进古寺,我看到无数灰尘在光亮中间胡乱飞舞,迎面一尊佛线坍倒在地上,庙宇里面乱成了一片,到处都是破碎的东西。
这时一阵江风吹来,庙门口的古钟出低沉悠扬的钟声,听在耳朵里,不由让人精神一振。
朱漆大门非常沉重,我和老曾一起合力才把门全部推开,寺里的景象也就完全出现在我们面前了,我看到庙里几乎所有菩萨都人为的被人推倒在地,佛头被砸的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我们把古庙的窗户一扇扇的打开,庙里的灰尘非常重,用手一摸一指来厚的灰,可见这寒风古寺已经废弃很多年了。
我们走到偏殿,偏殿供着一只龙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时摧毁菩萨泥胎的人顾忌这是座龙王庙,所以保存了这尊龙王菩萨,菩萨像完好无损,连块漆皮都没掉。
这时,我突然听到偏殿顶上传来动静,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一条胳膊粗细的蟒蛇缠在房梁上,正昂着蛇头朝屋顶黑暗角落探来探去,仿佛现了什么猎物。
我吃惊这庙里竟有这么粗的蟒蛇,突然一阵风吹来,冷的我不禁打了个颤抖,老曾惊道:“好冷的风,江风也没这么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