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两侧,高耸的楼宇直冲天际,外墙上的霓虹闪烁,灯箱招牌显眼夺目,一只飞行坐骑被多彩的霓虹吸引,好奇的凑近探头探脑,从它身旁,几辆喷气飞车拖着尾焰一掠而过。
“轰,轰,嗡~~~”
蒸汽在沸腾,气管里喷出浓浓的白色烟雾,动机出犹如怪兽咆哮般的轰鸣,四十辆蒸汽机车排成一线,沿着宽敞的狮子大街上飞驰,穿梭的车流和熙攘的人群阻碍不了他们的速度,机车队列以极为危险的距离,和缓慢的车流擦身而过。
车载低音炮里嘶吼着震耳欲聋的重金属乐,五十多个身着皮衣的年轻男女跟着音乐在车上疯狂摇摆,五颜六色的鸡冠头,鲜艳惊悚的浓妆,加起来有上千个金属环穿在肉上,还有无端出的一连串怪叫,让狮子大街上一副群魔乱舞的景象。
兴奋到极点时,年轻骑手们还不时举起手里的枪械,向天空射出一串串子弹,沉闷的枪声接连不断,混合着噪音般的音乐和就是噪音的动机轰鸣,让源能之都的夜晚更加精彩。
“一群沙雕。”
街边的小巷里,高处明灭不定的霓虹,让小巷时明时暗,小巷里人影在灯光下时隐时现,有人消失,有人出现,有人重叠,有人分离,一闪一闪犹如鬼魅。
巷子口,三五个凑在一起的女人靠着色泽灰暗的墙壁,对着远去的车队不屑地吐出几串烟圈,暴露的衣着露出贴身带着的廉价饰,浓妆艳抹盖不住脸上的疲惫与颓废,但她们的目光却是亮的,闪亮的目光里藏着浓浓的渴望。
渴望的对象,正是街边那些高楼大厦,或者说,大厦门前站着的那些女人。
柔和的橘色彩灯,勾勒出了大厦门口干净的阶梯,厚厚的红毯沿着阶梯一路向上,一直铺到大门里,十多个衣服鲜艳却得体的女侍者分列大门两侧,每当有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拾阶而上时,就会有一两个女侍主动迎上去,接过客人们手里的行李放进悬浮在一旁的行李车,随后带着客人走进大厦里,用轻柔悦耳的声音为客人低声解说,步姿优雅,谈吐得体,脸上带着标准的迎宾微笑。
明明大家的外貌水平差不了多少,凭什么你们在上面,我们就要在下面?呸,别得意,你们早晚会倒霉的,早晚会变得和我们一样。巷子口的女人们眼中的渴望里夹杂着深深的不忿,口中吐出的也不再是烟圈,而是低声的谩骂,就在谩骂的时候,她们期待的事生了。
七八个醉醺醺的男人,沿着人行道勾肩搭背的从远处走来,步履蹒跚,双腿连站都站不稳,似乎随时可能跌倒,但既便如此,这些人依然一边摇摇晃晃的走着一边高声谈笑,嘴里颠三倒四的说着谁也无法理解的内容。
走过其中一座的时候,几个醉酒的男人突然停了下来,抬头看着阶梯上的女人们,交头接耳过后,爆出一阵大声地哄笑。哄笑声中,几个一身酒气的男人摇摇晃晃的踏上红毯,朝着一排迎宾女侍走了过去。
女侍们仍旧站在门口,保持着礼节性的笑容,不过从她们抽搐的眼角就能看得出来,这份笑容相当勉强。正出来进去的宾客们熟练的让到了一边,窃窃私语着,像看热一样看着醉汉们的行为。
醉汉们越来越近,几个穿着保安服的普通人从大门里跑了出来,想要挡在女侍面前,阻止醉汉们的不轨,然而在双方就要接触的时候,异变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