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趁热打铁,开口道:“刘荆州同意让我执掌南阳郡,那么,就请刘荆州颁布命令。我派人把消息,快马加鞭送回,让徐庶负责接收新野等各县。”
“没问题!”
刘表正在兴头上,欣然应下。
他提笔蘸墨,先写了一封命令,是说张绣作为南阳郡的太守,理应掌管南阳郡各县,所以命令新野以南的各县令快速交接,并退出南阳郡。
这是给张绣的信函。
然后,刘表又单独写了一封书信,这是让麾下的士兵,去传递消息的。不过刘表没有立刻把书信给张绣,而是看向张绣,正色道:“江平啊,老夫同意了你的请求,但你刚才所说的话,也不能口说无凭,得立下字据。”
张绣道:“自当如此!”
刘表眼神肃然,说道:“你写下字据,保证夺取关中后,便亲自带兵南下,为我攻打九江郡和豫章郡。”
“白纸黑字,才有效力。”
“如果到时候,你违背了约定,不帮助老夫攻打九江郡和豫章郡,老夫便会把你写下来的信函,公布天下,令天下人知道,你张绣出尔反尔。”
刘表开口威胁道。
在他看来,张绣应当是不会反悔的。
张绣欣然说道:“我张绣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可能反悔。契约书,我写就是。”
他接过纸笔,写下了信函。
对张绣来说,用三言两句和一纸书函,就得到半个南阳郡,这是极为划算的买卖。
至于攻打九江和豫章两地,那是以后的事情。
那时候,再细谈。
总之,张绣不可能让自己吃亏。
双方交换了契约书,张绣便道:“刘荆州,晚上的计划,尽量是生擒江东的人,不要杀了对方。只有抓住活口,才能审问出最有价值的情报。”
“老夫清楚!”
刘表点了点头。
他对于晚上的计划,也是颇为期待。万一抓住了江东方面安排在襄阳的大鱼,那就赚大了,这是他对付江东孙策的机会。
张绣不多逗留,离开州牧府,就返回黄家。
此时,黄承彦还在大厅。
他等候着张绣的消息。
眼见张绣回来了,他连忙问道:“江平,情况怎么样?”
“成功了!”
张绣取出刘表写下的书信,递到黄承彦的手中,说道:“黄公,你安排黄家的人,把这封信函,快马加鞭送回育阳县,交到徐庶的手中,让徐庶选拔官员,去接管南阳郡新野县以南的各县。”
黄承彦快速看了一遍信函,见刘表真答应了,还亲自下令,倍感惊讶。他合拢书信,便直接喊来管家,让管家派人把书信送出。
然后,黄承彦道:“江平啊,刘表虽说失去了进取心,但也是一头老狐狸。他对南阳郡,看得比命都更重要。他怎么就,答应交出南阳郡以北的各县呢?”
张绣说道:“因为利益!”
当即,张绣说了帮刘表攻打九江郡和豫章郡的事情,也说了刘表即使交出南阳郡以北的各县,襄阳也安全的一应话术。
黄承彦轻笑道:“刘表恐怕现在都不知道,蒯家、庞家和黄家,已经都站在你的这边。加上蔡瑁转变态度,有蔡家在暗中襄助。他要对付我黄家和庞家,是不可能的。刘表,真是自以为是啊。”
如今的刘表,看起来是荆州之主。
实际上,他权利不大。
荆州基层的诸多官吏,都和庞家、黄家、蒯家、蔡家这四大家族,有盘根错节的关系。如果刘表要对付黄承彦和庞德公,恐怕刚下令,消息就传到庞德公和黄承彦的耳中。
要动手,根本不可能。
张绣笑道:“黄公言之有理,所以这就是话术,是只能用在刘表身上,用来说服刘表的话术。因为刘表自以为能行,所以才安心,才轻易将南阳郡以北的各县交出。”
黄承彦又道:“可你白纸黑字立下约定,等你拿下关中,就必须帮刘表夺取九江郡和豫章郡,那时候,你又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