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见过,在一个生态饭店里,他和一个胖子请高队长吃饭。”我道:“被我和蓉蓉撞见了,蓉蓉说他跟你们家关系不错,平时对你们也挺好。”
“对,就是他!”郑景山道:“就是那一次吃饭,被那姓贾的当成把柄,告了高队长一次黑状,说高队长接受群众请客吃饭。”
“王鸿为什么会跟你说他对这案子的看法?”我道:“他为什么会对你们家的事情这么上心?”
“他平时就跟我们家走得近。”郑景山道:“他对我们兄弟还有蓉蓉都非常好,我妈,嗯--您觉得王鸿这个人怎么样?”
我回忆道:“王鸿看上去挺和气的。面相不错,是个有福气的人,多子女,财运也旺盛,就是……”
我仔细回想着王鸿的模样,当时没有详细考虑此人,但是现在,却不得不认真考虑考虑他了。
一个郑氏集团的董事,又不是唯一的董事,为什么会对郑家的人命案这么关心?
而且还猜测郑家的命案不是出自于鬼祟作怪,而是有人在暗中下毒手。
怪不得那天他会请高队长吃饭,目的就是为了打探案情。
此人可疑!
刚才,郑景山说到“我妈”的时候,突然转了话题,脸色也有些异样,这让我敏锐地感觉到其中有猫腻。
郑景山的母亲跟那个王鸿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见过化芳的照片,不似是忠贞不渝的女人,现在想来,或许真的是跟王鸿有特殊的关系。
郑景山见我说了半截话,便忍不住道:“就是怎么了?这个人有问题?”
细想了半天,我道:“也不是有问题。当时我匆匆见过他一面,只记得这人的耳朵长得特别,耳廓很大,耳垂也长,整体有肉而丰厚,只是单单用眼相看,就觉得软弱垂危,这相主此人晚年遭逢大变,恐怕会妻亡子丧。”
“嘶……”
郑景山倒抽了一口冷气,道:“不对啊。”
我道:“哪一点不对?”
郑景山道:“王叔没有儿子,没有女儿,也没有妻子啊,他到现在还是单身,他根本就没有结过婚!”
“啊?”我大吃一惊,细细思索片刻,然后摇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断无此理啊!《义山公录》不会骗我的……”
“那您看我父亲的面相,他晚年会是什么样?”郑景山小心翼翼道:“他的子女宫,有什么问题没有?”
“你父亲。”我回想着郑卫鸿的样子,道:“他的泪堂低陷无光,按常理来说,是子嗣艰难的,但他又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子嗣艰难?”郑景山急道:“儿子们会全部出问题?”
“不是,子嗣艰难的意思是生育有困--”
说到这里,我心中猛然一个冷颤打来,恍如一道惊雷,陡然炸响在寂静的夜空,把正在梦中熟睡的人吓了个半死!
我说不下去了。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恍惚间窥破了一个天大的、骇人听闻的秘密!
郑景山盯着我看了半天,脸色越来越白,甚至渐渐变青,他是绝顶聪明的人,他也一定领会了我的意思!
“你们两个怎么了?”成哥在一旁听我们说话,见我们说到半道儿,突然都不说话了,便忍不住道:“怎么突然都变哑巴了?说话呀!”
“我出去一趟,三位先去休息吧,房间和床铺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在那边。”郑景山阴沉着脸,交代了一句话,随手指了指房间的位置,然后便匆匆而去,甚至连跟妻子、儿子打招呼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