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们当然是你的朋友。他们不但是你的朋友,还是我要抓的人!”贾队长冷冷道:“所以我说你们自己人杀自己人。”
“贾队长开玩笑了。”郑景山“哈哈”笑道:“这三位怎么会是您要抓的人呢?您要抓的看相先生是个满脸大胡子的老头,不在我这里。”
“他粘上假胡子就是了!”贾队长盯着我道:“大师傅,别来无恙啊,今天有没有算到自己会被我抓住?”
“我是相士,只看相,不算命。”我毫不退让地盯着贾队长道:“忠言逆耳利于行,在下有一言相告,您的面相不好,尤其是您的耳朵,两耳向前,廓大兜风,破尽家资,祸及子孙。平日里若是不多行行善事,恐怕下场会不好。”
“好一个下场会不好!”贾队长咬了咬牙,脸颊的肌肉一颤一颤,道:“我可不是姓高的!不怕你满嘴胡诌,更不怕你吓唬人!”
“高队长就是没有把我的话好好琢磨,所以才吃了小人的亏,被小人算计下去了。”我冷笑道:“我的话,准不准,你心中自然知道。”
贾队长脸色一变,目中寒光一闪,道:“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等等!”郑景山冲到前面,胡乱挥手道:“先不要抓人,不要抓人!误会,都是误会!”
“郑景山,你要干什么?”贾队长乜斜着郑景山。
郑景山道:“贾队长,他们三人真不是杀人凶手,杀人凶手另有其人,而且我也知道是谁。”
“哦?”贾队长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道:“谁是凶手,说来听听?”
“这个……”郑景山道:“贾队长您过来,我说给您听。”
贾队长道:“你就大声地说出来嘛!”
“嘶……”郑景山吸了一口气,道:“有些家丑,难以外扬啊。”
“那我就替你说了!”贾队长嘴角挂着狞笑,道:“你是主凶,他们三个人是帮凶!”
“什么!”郑景山惊呆了。
“放屁!”成哥骂了一句。
我和池农面面相觑,现在我终于知道了贾队长进来时为什么会说我们是自己人杀自己人,说我们是分赃不均,原来玄机在此处!
郑景山还在惊愕,道:“贾队长,您,您不要乱开玩笑啊,怎么我成主凶了?那是我的母亲和亲兄弟啊!”
“你为了自己一人独吞你父亲的财产,所以杀了你二弟和三弟!”贾队长道:“至于你母亲,那是意外死亡,不是被害。”
郑景山又惊又怒又气,哆嗦道:“贾队长,你,你这是听谁说的!”
“你父亲,郑卫鸿!”贾队长道:“他亲口说的!你们三兄弟关系并不怎么和睦,尤其是你。郑景岳、郑景麓他们两人关系密切,你一直对他们两人不满。”
“我,我,郑卫鸿说的?”郑景山“哈哈”出两声怪笑道:“他,他放屁!他有什么证据!”
“证据?”贾队长冷笑道:“那幅画,还有那个瓷盘,都是证据!”
“那幅画、那个瓷盘……”郑景山一愣,道:“那是什么证据?那是凶手在故弄玄虚!凶手故意讲了一个故事,然后假托是鬼祟害人,就是为了混淆视听!那个故事是谁讲的?是郑卫鸿讲的,他就是凶手!那幅画和那个瓷盘,都一定是他弄出来的!”
“那幅画和那个瓷盘,确实是为了混淆视听。”贾队长道:“也确实是凶手在故布疑阵。但凶手不是郑卫鸿,因为知道这个故事的人,不只是他,还有你郑景山,郑卫鸿说过,很早之前就给你讲过这个故事。”
“那又怎样!”郑景山道:“那也是他讲给我听的!”
“但是那幅画,还有那个瓷盘上,我们都提取到了同一个人的指纹。”贾队长道:“而那个人的指纹,和你郑景山的指纹,一模一样。”
郑景山愣住了,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贾队长,半晌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我却是浑身一寒,心中毛--郑卫鸿老奸巨猾,一至于斯!
怪不得他一直没有对郑景山动手,因为他根本不需要动手,他已经布置好了一切,他已经挖好了深坑,就等着郑景山跳进去!
不杀郑景山是他既定计划的一部分!
杀了,反而不妙。
当然,还有我们。
或许,从一开始,郑卫鸿就识破了我的真实身份,他在配合我演戏,将我一步步引入他的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