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貌的话说的我一愣,我随即解释道:“我义兄他毕竟是神相,道行修为已经成神,而且是阳间唯一的至高存在,一双天眼识遍阴、阳两界,所以,虽然他足不出天符隐界半步,可是想要知道世间之事,恐怕并不难吧。”
“你还是太小看你的这位义兄了。”司马貌笑道:“他何止是阳间唯一的至高存在啊,就连十殿阎君,都要给他三分面子!”
想到乔坤说过义兄经常给十殿阎君烧敕令,我不觉也点了点头。
司马貌继续说道:“你觉得他这样的人,会因为世俗间的约定,而不出隐界吗?”
我道:“我义兄肯定是不怕了,但是我义兄还有众多的亲人朋友,都是凡夫俗子。我义兄怕他们受到无妄之灾。”
司马貌笑了笑,道:“当初他怕庙堂上的高官以国家机器针对他,怕他的亲人、朋友因此而受累,可是如今,他的亲友大多已在天符隐界,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一愣,道:“陈家村还有人啊。”
“陈家村现在留的人,基本上都是出了五服的人,就算上面要追究责任,也不会轻易多这些没多大关系的人下毒手!”司马貌道:“这毕竟不是以前,一人犯罪,株连九族!”
我默默无言,这话说的也对。
司马貌道:“他为什么还不出隐界?为什么不去灭了青冥子,铲除异五行?即便是他不想出手,五行六极之的中土陈天默,早已经是半神的修为,陈天佑、陈弘道以及汉字辈的几大高手,在天符隐界之中,进步之快,难以估量,甚至连邵如昕、江灵等辈的修为,也已经是深不可测了,这些人倘若出手,异五行还会继续存在吗?”
这话说的我更是无言以对,我沉默了半天,我以前是从来不会以别样的心思来揣度元方义兄的,他在我心中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他的修为也真的是成神的境界。
但司马貌既然说到了这里,我便问他道:“那司马大人说说,我义兄为什么会这样做呢?”
“呵呵……神相的万丈心胸,岂是我辈可以揣度探底的?”司马貌苦笑几声,道:“他虽然年轻,可是天下间已经没有谁,能猜透他的用心了。他或许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吧。他只做操盘手,而我们,应该都是这棋盘山的棋子!”
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再想想义兄一直以来温暖和煦的笑容,我看着司马貌,道:“司马大人不会是想得太多了吧?”
“想得多,也没什么不好的。”司马貌笑道:“神相毕竟不是坏人,他无论下什么样的棋子,我相信目的一定都是好的,而我,就算是这其中的棋子,也甘心情愿受他的驱驰啊。”
白雪突然问道:“司马大人,我能问一个一直以来都比较好奇的问题吗?”
司马貌道:“白雪姑娘尽管问啊。你可是陈护法跟前的心腹,陈护法特意说过,这个白雪啊,刁钻古怪,心思活络,鬼主意多着呢!归尘兄弟有所不知,陈护法手下有几个得力的心腹,一个叫做鬼难缠,一个叫做难缠鬼,一个叫做缠死鬼!这个白雪啊,就是缠死鬼!”
“司马大人尽取笑我!”白雪愤愤的说,然后又瞥了我一眼,道:“我想问你的是--这个陈归尘,到底有什么好的,让陈护法和你都费这么大力气,来让他还阳呢?”
我不由得一阵无语。
虽然,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想问,但是让白雪问了出来,还是用这种话问了出来,我心中是一阵尴尬。
问问题的时候,总得也考虑一下我的心情吧。
什么叫做我到底有什么好的?
我的好处太多了,难道都要告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