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薇在旁边娇叱一声,一撒手,几道乌光呼啸而去!
那天一道人又将黑毛拂尘一扫,只听得“程、程、程”三声响,旁边的一颗大树上,已经镶嵌上了三枚压鬼钱!
“洛阳邵家的门人!”天一道人点点头,道:“小小年龄,这般本事,不简单!”
“再来!”
眼看我们这边几个人接连落败,惨不忍睹,成哥气的哇哇大叫,挣扎着跳将起来,就要再打,被我死死按住,我大声道:“大家都住手!这天一道长,不是咱们的敌人!咱们办正事要紧,不要在平白结仇了!”
众人听见我的语气中蕴含着怒气,才都忍下了愤愤不平,住了手。
我松了一口气,朝着那天一道人拱拱手,道:“道长明明没有要跟我们为敌的念头,为何一直出言撩拨我们?”
“呵呵……”那天一道长一笑,道:“贫道当年性子耿直,说话常常不检点,总是在无意中伤了人,所以才出家做了道士,一心想着改改性子,原本是好了的,今番被诸位激起了兴头,不免又言辞失礼了些,恕罪,恕罪!”
这个天一道长,说话好听的时候,让人无法作,说话难听的时候,却又让人恨不得跟他大干一场,也真是个“奇能异士”了。岛共木血。
我道:“道长和洪令洋是亲兄弟,知不知道洪令洋在做什么勾当?这次来,是要帮他还是另有打算?”
我能看得出来这天一道人和洪令洋不是一路人,但是他们毕竟是亲兄弟,老话说得好,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疏不间亲,谁能保证这天一道长这次来是要干什么的。
那天一道人苦笑了一声,道:“就是因为知道了贫道这兄弟,在这些年间干了些什么,贫道才巴巴的赶来,要劝他苦海回头,重新做人。”
众人都是一愣,面面相觑,实在是有些难以相信。
我也狐疑道:“当真?”
“出家人不打诳语。”那天一道人道:“贫道的先人也是好人,世家大族出身!贫道要是早些知道洪令洋在世上助纣为虐,便早就下山来教训他了!”
成哥道:“你这话说的有些假,你以前要是不知道那洪令洋在世上作恶,这一次又怎么知道了?难道你在山中修炼出了大神通,掐指一算,就能知道过去未来?”
成哥这话是讽刺挖苦,那天一道人听了之后,却端正了颜色,点点头,道:“施主这话说着了。这一次,实在是合当有事!贫道在山中修炼,忽然有一日,心血来潮,突然便觉得有些不安宁,再也无法静修了。有个道友,与贫道在同一座山中修道,贫道便将心中疑虑对他说了,那道友是卜门中的高手,见贫道这么说,便替贫道卜算了一卦,结果卦象竟然大凶,且凶事直指贫道家族!得了这消息,贫道实在是坐不住了,只好下山,到红尘中再走一遭!”
成哥道:“好家伙!难不成你一下山,就知道了洪令洋在作恶,而且还是在这里?”
天一道人说:“贫道下得山来后,便四处打听兄弟的事情,无意中遇见一人,说起来,却认得贫道这兄弟,说他已经做了邪教的一堂之主!贫道听了之后大惊失色,哪肯干休,问明了道路,便匆匆赶来……”
天一道人说的这番话,又是让我们面面相觑了好一阵,我半信半疑,道:“道长这事情也实在是太巧了,不知道道长在路上遇见了谁,得来了洪令洋的消息。要知道,异五行行事极为隐秘,即便是五大堂口的堂主,也是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底细的,随随便便遇到一个人,就能问出来洪令洋的底细,这实在是有些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说来也巧。”天一道人说:“贫道遇见的那人,也是异五行中的一个堂主。所以知道的详细。”
“啊?”我们又是一惊,道:“异五行中的一个堂主?无野吗?”
“不叫无野。”天一道人说:“叫做什么蓝金生,说是原来金堂的堂主。”
“什么?!”成哥跳起来道:“好个牛鼻子!听到头来,便知道你又是在说谎!那蓝金生现在在狱中,你是在哪条路上遇着他的?!”
“贫道决不说谎。”天一道人说:“贫道遇着的人,确实是蓝金生,他也说刚从狱中逃出来。”
“逃出来?”我们愕然,道:“那蓝金生,越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