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眼眶着黑,显然一晚上也是未睡有多久,他怎么可能睡着,治沈定山罪有个屁有,制谁的罪都是没有用,要是北齐大军压下,他这个皇位还是不是还能坐的住,就算皇位还在,也可能要被分去不少的疆土,日后还要对北齐岁岁纳贡,年年朝礼,他这个皇帝当的如此的窝囊,他怎么对的先祖打下来的,这么一个大好的江山,怎么的对起大周万千百姓。
而现在非要让谁为此付出责任。而这人是谁,除了沈家人,他想出来第二个。他握紧自己放于桌上的手指,这个旨意,他下不了。
沈定山是他最爱的臣子,沈家一门忠烈。俊王和尚书同是他的左膀右臂,他这旨一定,不止是砍断了自己的臂膀,还砍断了,他以后的百万的军费。
他的军费都是在沈清辞的手中拿着。
“报……”
就在他将握紧的手指松开,要去拿纸笔之时,外面是突然传一声报字,一个令官跑了过来,跪在了地上。
“禀告圣上,丰宁急报。”
“说……”
皇帝放在膝盖上在的手指,再是用力的收紧。
是沈定山死了,还是他的将士饿死了?
“禀皇上,”令官再是抬头,大道说道。
“我军大获全胜,已杀敌军主帅,杀敌两万人,沈将军已攻下北齐边城,北齐已下降书,愿与我大周岁岁朝贡,年年入礼。”
“好,好!”
皇帝猛然的一拍桌子,脸上的阴霾也量一扫而光。
“快些呈上来,”他连忙对着身边的太监说,可是一会儿却感觉太监走的太慢,自己下去拿过的令报,果真如同令官所说,令报的军情写的十分清楚。
他们大军都是进了北齐边城,那是北齐的命门,这几年间与北齐的战事紧张,他们大周也只是死守,却是从未打出过如此的声势,可是现在北齐的命门已经握紧他的手中了。
“哈哈哈,好好……”
皇帝抬起了头,他明明是在笑着的,可是却是快要忍不住自己的眼泪,多久了,自是坐上了帝位,不,对,是他还是太子之时,他们就一直的被北齐所困,死了多少的将士,他的国库这几年间到底怎么越数来越是空虚。
他为什么会越来越穷,就是因为将大笔大笔的银子用于了边关,甚至说大半国库都是补给了那里,而现在就连军费也都是由臣子出。
现在总算的,他也是扬眉吐气了一番,他们也是踏上了别国的领土当中了。
砰的一声。
威平侯眼睛一翻,再是倒在了上面。
“威平侯,威平侯爷?”俊王爷将威平侯给翻了起来,让他的肚皮向上,想要趴着将自己的老脸保住,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林尚书也是站在一边,不时的盯着自己的脚尖,也是瞄了威平侯许久,而他的脚尖也是不时的向前移动着,在没人注意时,就移到了威平侯的身边。
然后鞋尖也是踩上了威平后侯手指,停一会踩一会的,就是不让威平侯装死。
威平侯咬牙,还是在忍着,哪怕疼死了也都是不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