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顾行谨灌下药后,苗丹凤顺手把一个小瓶子打开放在顾行谨的边上,这才拿出玉笛开始吹笛子。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有了笛声,也响起来笛声,随着怪异的笛声响起,小瓶子里爬出一只黑色的小小虫子,慢慢的往顾行谨的身上爬去。
要是不知道这玩意是蛊,顾行谨肯定是毫不在意,都不会多看一眼。
可是现在听离殇说过这玩意能要命,也能控制人,哪怕是顾行谨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可是看见这诡异的小东西,也觉得头皮麻,不露痕迹的瞄了离觞一眼。
离觞先前和他商量好,第一碗药肯定不是正经的药,让他趁机弄翻。
第二碗药就是离觞特意为他准备的驱除情蛊的药材,就算是情蛊进去,也会很快受不了的爬出来。
当然,顾行谨得装作受到情蛊的控制,想和她成就好事的样子,这样外面的人才能退去,他们才有机会挟持苗丹凤离开这院子。
可是现在顾行谨看见那一点也不起眼的小虫子顺着自己的手臂爬到自己的肩膀上,沿着喉咙爬向自己的嘴巴,恶心的想吐。
偏偏他现在被两个男人反捏着手臂,又不能暴露自己恢复体力,真是头皮麻,还得控制好力道,装做不甘心的挣扎几下。
哪怕是顾行谨紧紧的闭着嘴,可是人活着就得喘气,情蛊已经爬到了顾行谨的鼻子边,眼看避无可避的时候,顾行谨只能闭上眼睛安慰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就是一只小虫子吗?
不都说蚊子再小也是肉吗?自己人忍忍也就过去了……
苗丹凤的眼睛却越来越亮,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得意,吹笛子的声音也越尖锐起来。
在这紧要关头,外面的笛子声在这要紧的时候突然停了,情蛊似乎反应过来,瞬间飞一般的钻到了小瓶子里。
苗丹凤气的柳眉倒竖:“气死我了,外面这是怎么了?在这要紧的时候给我出乱子?”
外面一个年轻的男人快速的走进来,一脸担忧的道:“圣女不好了,领他们说神树那边生了意外,他们先去那边看看,这边圣女自己让人再准备一下吧?”
苗丹凤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这几年神树的状况越不妙。
要不顾行谨看不上她,她也未必看的上顾行谨,不就是因为想自己尽快生下儿子,可以用儿子替代神树养蛊吗?
“你让外面的人准备好,”苗丹凤皱着眉头叹了口气,不悦的道:“继续,这回一定不能再出意外。”
“是!”
苗丹凤深吸一口气,又开始吹笛子,外面的笛子声也随即响起。
离觞站在一边,脸上还是一片漠然,心里却有点担忧起来,现在外面的人还不少,领他们现在却不在,这边没人压着场面的话,要是闹得太过,顾行谨不配合怎么办?
还有他是知道苗丹凤和这两个男人之间都是不清白的,也听到苗琳琳说起过,苗丹凤兴致来了,还喜欢三个人……
……
唐宝来到院墙外,不幸中的大幸,她现在就是传说中的被万蛊蛰体,墙壁上的五毒都服服帖帖的不敢动。
她觉得里面的笛子声太难听了,从空间里弄出梯子,悄悄的爬上墙头,(没看见墙边的那些毒物瞬间都离她远远的),看见院子里的二十几个吹笛子,围着火堆载歌载舞的男女有点头疼。
好想大喊一声:打雷了,下雨了,回家收衣服了!
不过,唐宝的心里总觉得这笛子让自己心里很不舒服,就算老天不下雨,她也能下石头。
心念一动,挥手间一块大石头就从天而降,砸在院子中心的火堆里。
瞬间火花四溅,这下吹笛子的,载歌载舞的,都控制不住的惊慌失措的尖叫,退到一边就都跪下:“天罚!有天罚了!老天降下天罚了!”
里面的苗丹凤眼看情蛊要进入顾行谨的鼻子里大功告成了,可是外面这一闹,蛊虫又躲进了小瓶子里,气的她想杀人。
转身就大步离开房间,怒道:“你们嚷嚷什么?”
一个消瘦的中年男子赶紧指着院子里的大石头道:“圣女,这就是天罚的大石头,突然之间就从天上落下,这是不是天罚?是不是不让圣女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院子中间的火堆虽然被砸灭了,可是门口还有火把,照亮着院子里的一切。
苗丹凤看着院子里多出来一块百来斤的大石头,也是一愣,围着大石头转悠了两圈,就吩咐跟着自己的高个子男人:“阿哥,你赶紧去我阿爹阿娘那边瞧瞧,要是那边没什么事了,你就让他们赶紧回来。”
高个子男人的眼里也难掩惊恐之色,点了点头就快速的离开。
这个时候,矮个子的男人却眼珠子一转,低声道:“圣女,要是天罚,那就要用血祭,这里原本住着的是离觞,那就用他的鲜血来平息天罚。”
唐宝早就把梯子收好,躲在空间里看外面的热闹。
听到这男人的话,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觉得这人好像和山里见过的男人有几分相像之处。
苗丹凤沉吟了一会,才开口:“你们去把他们两个人都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