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了事,却借酒消愁,唐宝翻了个白眼,可是听了几句他的梦呓,倒是露出一抹坏笑,自己进空间换了红色的旗袍,又把自己长盘成髻,描眉画眼,手上戴上了自己从离殇那边得到的錾花银指套,弯了弯手指,自己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装扮,觉得很满意,这才离开空间。
虽然她把人带进空间,就能让人无声无息的死亡。
可是她想到自己把蛊王带进空间,老天都能客气的给自己多块活地,这要是草菅人命,要是老天忘记自己是亲闺女,把自己弄死了,那可就哭都来不及了。
而且现在是法治社会,她也不觉得自己有随意让人生死的权利,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那都是适者生存,只要不威胁到唐宝的小命,她都不会把人弄进空间。
有些事情,习惯会变成自然,她怕自己习惯杀人的话,最后会变成杀人魔。
……
莫三喝多了酒,睡得迷迷糊糊,却觉得自己透不过起来,只能勉强的睁开眼睛,现自己早就拉灭了的电灯又亮了,看着自己胸口多了块脸盆大小的石头,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是在做梦。
可是闭上眼睛再睁开,石头还在胸口,重的让他呼吸困难,他下意识的伸手想把石头弄下去,却现自己浑身无力。
这个时候,又看见一只雪白的手戴着长长的錾花银指套,压在石头上,温温柔柔的道:“别动啊,要是你把磨盘弄掉了,下回磨盘就砸到你脑袋上了啊?”
莫三平时胆子很大,做过土匪,看过义庄,从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神,可是这大半夜的,自己的房间里多出个女人,这让他心里毛,咽了咽口水,紧张的问:“你是人是鬼?”
这个时候,他现自己的声音很轻很轻,似乎快要不出声音了,这也太诡异了。
“我才从十八层地狱上来,那里可好玩了!”女人对他笑了笑,还是温温柔柔的道:“那里沸汤浇手算是一层,还有一层是断筋剔骨小地狱,木石土瓦压小地狱,这石盘就是我从哪里带出来的!”
莫三很想大喊‘救命’,可是却现自己现在喊不出来,也说不出话了。
今儿的事情生的太诡异,他看着面前这美人身段婀娜,可是那张脸雪白雪白的,眼睑处却是乌黑乌黑的,嘴巴红的像血似得,更不用说那雪白的手还带着长的吓人的錾花银指套。
他眼带哀求的看着她,期待面前的东西能快点离开。
唐宝似乎能看懂他的眼神,轻轻一笑:“我还不能走哦,你最早的那个婆娘就在石压地狱等你,她说她早先产下一婴儿,就因为你重男轻女,将女婴抛弃,她现在还在挖大石头,等你死后就用那大石压着你……”
莫三听到这,吓得浑身抖,可是却动弹不得。
唐宝看着他眼里留下了恐惧害怕的眼泪,这才离着他远点,低笑:“我家风水真的很好,气乘风则散,我这么多年没回来,可得好好住上一阵子,我明儿晚上再来找你啊!”
莫三敢确定,肯定,自己没有眼花,却看见那个女人在昏黄的灯光你消失不见。
还没等他松了口气,那个女人又突然出现,对他一笑,越显得诡异渗人,她的语气轻飘飘的:“我忘记把石头带下去了,要是不小心把你压着就不好了。”
说完,手在石头上一拂,石头就在他的胸口消失不见了。
“看你,被我吓着了吗?来给你喝点好东西提提神。”她的手一伸,就凭空出现了一个酒壶,她冰冷的尖尖的錾花银指套刺痛了他的下颌,让他不由自主的张开嘴,感觉到一股血腥倒入自己的嘴里……
唐宝确定他昏迷过去,自己才招呼在一边看热闹的小白离开。
“唐宝你吓人真好玩!”小白看的津津有味:“我们也去这样吓另外一家吗?”
唐宝对小白做了个鬼脸,自恋的道:“都说人吓人,吓死人,我长的这么好看,他为什么也会害怕呢?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你可真是臭美……”小白说完赶紧溜,深怕唐宝收拾自己,赶紧溜出去。
唐宝要关灯离开的时候,看见门边还有一箱汽酒和两箱啤酒,也干脆全都收进空间,免得他醒来找酒喝,冲淡了口腔里的血腥味。
最重要的是自己都化妆表演了半天,好歹也得给点演出费吧?
她觉得自己收的心安理得,听到小白又开始召唤自己,赶紧过去。
唐宝还是不忍心为难女人的,对赵家的小两口,只能先把女的用银针扎晕,自己才开始如法炮制的收拾男人,当然换了个说法,反正他在联防队里也肯定做了什么欺负人的事情,干脆折腾出刀锯地狱,吓得他都尿裤子了。
这样就很尴尬了,唐宝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欺负人了,怕把他吓着就不好了,连特意调制的‘好东西’都没给他喝,要是把人吓傻了,那就不好了。
……
夏天早上的六七点钟,那是温度最适宜的时候,也是睡觉最舒坦的时候。
杨毅昨儿半夜十二点才睡,现在睡得正香,就被自家弟弟给喊醒来了。
他打了个哈欠,继续闭上眼睛含糊的问:“几点了?”
“哥,你没事吧?现在六点半了。”哥哥平时五点多钟救起来洗衣服,或者去厨房搭把手,今儿却还在睡觉,杨铮深怕他生病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温度也挺正常的啊?
杨毅也模模糊糊的听到广播里的报点声,从床上爬起来笑了笑:“别担心,我没事,就是睡过头了。”
他们兄弟去厨房的时候,杨毅现唐宝不在,低声问边上的玉郡:“姐还没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