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声尖厉的啸声响起,一个身影电一般窜出来,直接飞向了那祭台。
骄阳!
楚南心中一惊,再度探出头,就看见骄阳已经站在了那祭台上,她一对血瞳散着一道血光,射在魔帝之眼上,身上那如雪一般的肌肤上,血纹暴凸,让她看着妖艳而狰狞。
那魔帝之眼剧烈抖动着,血光汇聚在一起,要抵御骄阳血瞳中的光芒。
而与此同时,祭台上那些鲜血流经的脉络,突然一个又一个血影出现,这血影高达十余丈,仔细一看,就会现它们竟然是一个又一个血婴连接在一起组成的。
这诡异的一幕,就算是楚南见多识广,历经生死,也不由觉得一股股寒气冲了上来。
这些血婴魔鬼身上的血婴裂嘴,呜咽的声音直能让人的灵魂都撕裂开来,它们朝着骄阳冲了过去。
就在这时,骄阳一头金飘起,根根带上了一丝丝血色,她厉叫一声,血瞳光芒更甚,她一步踏上前,双手插入两具血影之中,直接掏出两个血婴,瞬是捏爆,鲜血爆了她满头满脸。
那两个血婴被捏爆,这两具血影就轰然倒塌,一落在祭坛上,直接化为血流再度回到了那脉络里。
就这样,骄阳是越来越勇猛,一步一步的接近那魔帝之眼。
楚南拳头捏得紧紧的,此时的骄阳,就如同一个血之魔王,他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救她。
“我们要不要把她从祭台上拉下来?她被控制了,一旦获得魔帝之眼,很有可能就是她的死期。”东方铃铛看了一眼楚南的神情,开口道。
“不,妙法地的三个女人还在暗处,我们不一定能控制住局势,到时一旦我们无法掌控,骄阳只会更加危险。”楚南咬了咬牙,强忍住心中要冲出去的冲动。
骄阳在祭台上简直就是无可匹敌,她的攻击恐怖至极,很快,她就到达了那魔帝之眼的下方。
这时,骄阳一张嘴,那浓郁的血气连带那颗拳头般大小的魔帝之眼,竟然都被她吞了下去。
刹那间,骄阳的身体传来一阵阵轰鸣,那暴突的血纹一道道裂开,鲜血飚出。
楚南看得眼睛都通红了,身体都在轻颤着。
看得出来,骄阳正在很辛苦的压制着身体内的魔帝之眼。
半晌之后,她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在她的胸腔处,一道道血光从中射出。
眼见得她陷入了与魔帝之眼的僵持之中,楚南有些忍不住了,正当他要不管不顾的冲出来时,三声娇喝响起,妙法地的展雨馨三女鬼魅般出现,呈现出一个三角形落在祭台上,将骄阳包围住。
三女每人拿出一块晶莹的玉牌,一个个奇特的影像在其中闪烁着,她们齐齐将之祭出,一道道水晶般的光芒笼罩在骄阳的身上,其中三道金线一般光芒,直接冲进了她的眉心里。
“岂有此理。”楚南大喝一声,人已冲了出去,破杀刀挥出一片片刀印,斩向了展雨馨三女。
此时,楚南的心里是动了杀机。
妙法地收留了周晓月,韩凝儿和白竹筠三女,三女都是他的女人,他曾想与妙法地打好关系,毕竟这都沾亲带故的,三女的宗派,也算是她们的娘家了。
但是,此情此景,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想其它。
“轰”
三女的身上闪现出一个水晶般的护罩,将楚南的攻击悉数挡下。
“楚南?你虽是命阵师,也别想破我们妙法地千菱师姐的水云罩。”展雨馨看到楚南有些讶异,但却显然并不放在心上,她对她们笼罩的这层水云罩信心十足,帝境实力再妖孽也不可能,唔,千菱师姐好像说过除了银月书院的那个帝境就排在第一的妖孽少女除外。
楚南连攻数十下,竟然没有引起一丝的反应。
“学弟,让我来。”东方铃铛的声音传来,她悬浮在空中,眉心突然射出了一个紫色的铃铛。
这紫色的铃铛,散出最纯粹的紫月之力,上面有着玄奥的花纹。
“铛。”这时,紫色的铃铛突然响了一下,在水云罩里面的展雨馨三女皱了皱眉。
“叮铛,叮……”紫色的铃铛不断的响起,一股股奇怪的能量朝着那水晶罩透入。
但就在这时,那水晶罩上一丝异光闪现,那冲入的能量突然遭到反射。
紫月神铃刹那间乱了节奏,出现了破音。
“噗”
东方铃铛一口鲜血喷出,那紫月神铃瞬间收回了眉心,她的俏脸有些苍白。
“东方学姐,你怎么样?”楚南扶住东方铃铛的手臂问道。
“没事。”东方铃铛摇头,但目光却并没有挫败的神色,反倒是涌起了高昂的斗志。
楚南紧了紧手中的破杀刀,看来,他要试一试战神一击加上时间之力的融合了。
“不要盲目,我有一个办法,但是需要你和左心兰的配合,我在用这个办法时,会有一分钟的时间失去任何的抵御能力,学弟,你能保护好学姐我吗?”东方铃铛问楚南。
“能。”楚南点头。
“好,你们听我说……”东方铃铛将关键说了一遍。
楚南与左心兰点头,表示明白。
这时,东方铃铛盘腿坐了下来,那紫月神铃再度从她眉心飞了出来,飞到那水晶罩上,赫然放大,将整个水晶罩笼罩了进去。
紫月神铃内一阵恐怖的能量撞击声,这紫月神铃瞬间再度倒飞了出来。
但是,在水晶罩上,那两根铃铛中的紫色芯条,却是插入了其中。
楚南与左心兰一人一边,开始攻击两个点,那芯条上不断的用紫芒窜入了水晶罩里。
刹那间,这水晶罩能量紊乱,竟然开始扭曲起来。
而与此同时,水晶罩里被困住的骄阳血光暴射,手中的九泉血煞鞭的鞭尖电一般射穿了容碧儿的眉心。
容碧儿睁着大眼,眼中的神采在飞速的黯淡。
“碧儿。”展雨馨与边敏儿悲呼,突然绝决燃烧精血,施展妙法门秘术,那三块水晶般的玉牌爆裂开来,三丝金线在骄阳的眉心里膨胀。